应该没有吧!她一直是这个鬼样子,要吓到早吓到了。
程焰站在那里,无意识地数路过的车辆,数到第二十七辆的时候,季时屿就到了,他轻碰了下她的胳膊,“火火,你要去哪儿?”
她的脸色实在太差了,连续刷题的疲倦,得知周敏玉出事的紧张,各种情绪一起涌出来,又潮水一样退下去,如今只剩下毫无温度的冷。
看到季时屿,她脸色才慢慢好了一点,怕吓到他,只是摇了摇头,“随便走走,我没事。”
他应该是看到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快联系她。
季时屿说了句:“我刚跟着你下楼了。”
看她没吃亏便没露面,毕竟是家事,外人不好掺和。
程焰“嗯”了声,没多问,她向来是这个性格,对很多事情都漠不关心,倒也不是冷漠,只是一种自我保护手段罢了。
季时屿越和她相处便越知道,她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
“去吃饭吧!想吃牛肉煲还是豌杂面?”
附近只有这两家程焰爱吃的,他太了解她了,顺毛捋,气头上的时候不要跟她谈论那些不高兴的事,给她个选项,她便也转到别处去了。
“面吧!”程焰说。
程焰要了二两豌杂面,吃得食不知味,便看季时屿吃,他大约下来的着急,穿着一件家居套头卫衣,外头裹了件羽绒服,露出的脖颈被寒风冻得发白,因为吃了点热食脸上才带了点颜色。
他吃东西很斯文,却并不慢,只是时不时压着嗓子咳了声,眉宇间是化不开的阴郁。
“又生病了?”程焰皱着眉问了句。
季时屿筷子悬停在半空片刻,他扯了下唇角,笑意浅淡,“你别一副我得绝症的表情。”
程焰张了张嘴,半晌才闷声说了句,“看你生病我闹心。”
季时屿笑了声,“我现在听你说什么都像是暗示。”
程焰抬眸,“暗示什么?”
季时屿吹了吹面,声音隐在白汽里,“暗示你很在意我。”
程焰沉默了片刻,看他吃饭,竟恍惚有一种这面很好吃的错觉,她捡起筷子又尝了一口,然后才不紧不慢说了句,“你在旁敲侧击什么,我有说我不在意吗?”
季时屿哑口无言,两个人四目相对,互相看对方,最后是季时屿先低下头,他点点头说:“哦,知道了。”
程焰这种不大多管闲事的人,难得主动追问了句,“你身体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