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时神和程焰有情况,但他看着不像,这俩人太像了,太像的人很难生出暧昧。
程焰只是睡晚了,破天荒头一次,她昨夜里接到了程训之的电话,电话
里程训之声音很虚弱,程焰浑身的防备都竖起来,脸色沉得比外头的冬夜更冷,她声音干涩得发紧,“你生病了?”
程训之说没有,轻声说:“天冷了没精神。”
程焰还是固执问了句,“你到底怎么了?”
程训之嗤笑一声,“屁话怎么那么多,我还能怎么。”
程焰叉着腰站在床上,眼底里怒气氤氲,“程训之你……”
话到嘴边,她又咽回去,忽然不知道说什么,骂什么,很无力的感觉,她收了脾气,整个人跌回床上,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很久,声音软下来,嘟囔了句,“照顾好自己。”
程训之似乎也有些意外,应了声:“好。”
临挂断,他又说了句,“程焰,我真没事,别担心。”
程焰沉默很久,然后才“嗯”了声,“知道了。”
但这夜里,程焰一直做噩梦,梦里程训之流血了,她拿手去捂,却怎么也捂不住。
梦到南菏的家,程训之站在货架前收拾东西,残阳如血,映照他空荡荡的裤管和袖管,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缺了一条胳膊。
梦到很多,都不太好。
……
今早周敏玉早早去律所了,孟姨做完饭就去医院了,她有个亲戚住院她赶着去看望,江雪若起晚了,以为程焰已经走了,匆匆忙忙吃了东西就走了。
没人叫程焰,一向睡眠规律的程焰破天荒起晚了。
她踩着第一节课下课铃进的教室,表情不善,头顶一根呆毛倔强地翘着,程焰跨坐在凳子上,沉声问了句,“上节课没老师?”
季时屿“嗯”了声,“老宋吸毒被抓了,估计学校开紧急会议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睡过头了。”程焰意外地挑了下眉,问老宋那事,“真的?”
季时屿:“嗯。”
程焰有些惊讶,不过似乎也没多意外,听完就算了,把书从书包里掏出来,终于看到桌子上的巧克力,“你的?”
季时屿不情不愿道:“不是,陈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