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是个我行我素爱谁谁去他妈的随你便态度忠实贯彻者,谁也别想左右她,但现在,她竟然可耻地真有点慌了,不敢丢下他。
大概某人是真的为了捞伞能跳湖的人。
季时屿斜了她一眼,“谁知道呢!”
程焰嗤了声,“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
季时屿:“不知道,知道可能就想开了。”
程焰:“你跟我打哑谜呢?”
季时屿笑了,转了话题,“程焰,心挺软呢!”
程焰觉得自己听到了笑话,“心软不软不知道,但我拳头挺硬的。”
“那陪我去趟医院吧!”季时屿语气散漫,“我雇你当保镖,我爸让我去看我妈,但我怕挨打。”
程焰:“……”
电梯停在顶楼,季时屿看着程焰皱眉盯着他,一脸狐疑紧绷,顿时笑了,重新按了九楼,“我承认你是关心我了。”
程焰觉得季时屿总能精准踩到她的反骨,她忍不住嗤了声,“当个忧郁美人不好吗?少说话。”不说话她还能看他长得好看对他宽容点。
季时屿点点头,“你在夸我好看?”
电梯重新到了九楼,电梯门打开,程焰一刻也没停地踏出去,“真是见了鬼了。”
电梯门要合上的时候,季时屿忽然手挡了一下,看着她,“明天,不见不散?”
程焰皱眉,“我可没答应。”
季时屿伸手突然摸了下她脖子,程焰往后缩了下,厉目瞪着他,“你干嘛?”
“没见鬼,活的
。”季时屿挑眉,“给你感受一下活人的温度。”
程焰终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有、病!”
季时屿笑了下,电梯门合上,他看到墙面自己的影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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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焰回家的时候,还一脸暴躁,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触感还清晰着,季时屿的手其实很冷,温冷的感觉。
他手长得也好看,掌心躺着几颗糖的时候,手比玻璃糖纸更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