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是扯了扯己的毛球,“你……想要这个吗?”
李妄愣了下,蓦地笑起来,笑得肩膀耸动。
江雪若知道他在笑话她,但还是认真地拆了毛球,挂在了他的书包上,他看起来好像挺喜欢的。
或许是因为程焰的原因,从那天之后,她便经常能碰到他。
有一次食堂看见他,她正在吃饭,他突然端了餐盘走过来,坐在她对面,问了句,“一个人?”
她点点头,吃饭的动作都变得生涩起来,好几次抬头看他,他皱着眉,表情显得不怎么开心,像是有心事。
——你怎么了?
这四个字在她心里排练无数遍,可到他走她都没能说出口,她有些懊恼地掐了己一下,回了教室拐弯抹角地
四处打听高二的消息。
最后得到消息,是说他感冒,一整天都没精神。
她都没有看出来,可能并不严重,可她去小卖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去了趟旁边的医务室,然后拿了些感冒药,欲盖弥彰似的,又拿了些清热降火茶。
好像这样就能劝说己,只是买降火茶,顺手买了感冒药。
只是最后感冒药并没有送出去。
就连她己都费解,为什么会干出一些知道没有后续的事。
就如同她不知道,为什么得知他生日的时候,她会花费半个月去准备礼物。
而准备的礼物同样没有送出去,邻近生日,她只是去买了一本书送给他,那本书叫《情书》,她用一个盒子紧紧包裹起来,仿佛那不是一本书,而是她的情书。
她用这种目张胆又含蓄的手段来宣告己快要藏不住的暗恋。
而那天她其实之所以受邀参加他的生日,只是因为姐姐和时神走得近,而她是程焰的妹妹。
生日派对在一家主题酒店,程焰在这种场合是有些拘谨的,因为不知道干什么而显得格格不入,可江雪若对这些都不陌生,她从小就养尊处优,爸爸还活着的时候,她也是父母的掌上珠,被捧在手心里,信且媚。
也不过就是短短的几年,感觉世界天翻地覆,一切似乎都没变,但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她不知道什么开始变得沉闷寡言,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着迷茫和不安。
她从小性格就软,可如今,甚至夹杂着卑,那卑不是任何人赋予的,是她己给己套的枷锁。
她跟着程焰进了酒店,李妄站在一群人中间在表演己新学的魔术,他变了一支玫瑰花,然后递给旁边的一个女生,女生捂着脸笑了,脸都变红了,他便调侃一句,“你这可不行,容易被渣男骗。”
那女生和他熟,只是朋友,闻言顿时瞪他一眼,“你就不能不说话。”
李妄笑了笑。
江雪若把己的礼物放在礼物堆里,她甚至都没有署名,或许他会拆开看,或许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