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一天天长大,很快到了可以结交玩伴的时候,结果许多人看他们一家处境艰难,对他们十分怠慢不说,还有不少人收了朝廷的好处要给西南添乱。
小孩子的表现是最直接的,家里是什么个态度,小孩子便是什么态度。
寇世子年纪虽小,却能敏锐地察觉出别人的善意和恶意,察觉有不少同龄人相处起来很不舒服以后,他渐渐也就不与他们当朋友了。
最后寇世子交的那些狐朋狗友虽不怎么成器,却是从小愿意和他玩的。
在寇世子心里头,他们是最要好的,他没有亲兄弟,他们便是他的亲兄弟。
这些年他们有钱了大家一起花天酒地,没钱了大伙一起出城打猎,随随便便生个火来烤肉也能热闹半天。
这样的情谊,不比什么荣华富贵难得多了吗?
姜若皎听着寇世子的话,第一想法是他太天真了,这点儿交情如何能和荣华富贵比。
何况也就是寇世子生来就是平西王世子,哪怕幼时受了些许委屈和冷遇,后来平西王在西南站稳脚跟后也是扶摇直上,日子过得不知多舒坦。
别人想要的一切于他而言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他自然更看重什么真心和什么情谊。
对于想方设法去争取都争取不来的人来说,他这种天真想法就挺遭人恨的。
说不准汪鸿才既想要荣华富贵,也想要把寇世子从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拉下来,而太后她们派来的人正好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
这事儿没什么想不通的,无非就是贪婪和嫉妒而已。
姜若皎见寇世子脸上满是难过和不解,伸手握过他紧攥着的拳头,一根一根地分开他紧扣的手指。
寇世子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整个心仿佛一下子落到了实处。
他看着挨着自己坐下的姜若皎,只觉喉间有些燥热。
寇世子脸皮向来挺薄,手虽紧紧地抓了回去,嘴里却一点都不饶人:“我和你说心里话,你凑这么近做什么,还动手动脚的!”他正凶巴巴地说着底气不太足的话,就发现姜若皎挨得更近了,几乎是说个话都能唇碰唇的那种。
寇世子这段时间老被姜若皎牵着鼻子走,哪里受得住姜若皎蓄意的逼近?他反客为主地抓住姜若皎的腰把她抵在坐榻上,恶狠狠地亲了上去。
过去两个人亲在一起,最多也只是抵在门上,这会儿两个人挤在待客用的坐榻上,原本足够宽敞的座位就显得有些狭窄了。
寇世子整个人欺压上去,亲到一半才察觉两个人的身躯仿佛紧紧贴合在一起,身下人的曲线在这一刻显得分外分明。
他哪曾和人这么亲近过,只觉交缠在一起的唇舌都开始发烧。
寇世子想要临阵退缩又觉得没有面子,唯有凶狠地一亲到底,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坐起身来。
为了掩饰体内那种火烧火燎的烧灼感,寇世子先发制人地教训道:“你一个人翻窗进我房间来就算了,还这样勾/引我,像什么样!要是我真对你做点什么,你还不哭死?”
姜若皎笑眯眯地说道:“要是世子真对我来个始乱终弃,于我也没什么损失。我们寻常百姓不讲究这些,寡妇再嫁、和离二嫁都是常有的事,要是一直没再嫁人,官府还会派冰人登门牵线保媒来着。所以到时我顶多只是成婚时随意些罢了,挺好的,还省了不少功夫,不用那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