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就是想好好画,才不是单纯地想多看看她笑。
寇世子找好了由头,便开始琢磨该怎么哄姜若皎笑给他看了。他从来没有哄人的经验,盘坐在那冥思苦想许久,还是没有半点头绪,只得招来兴福问:“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法子把人逗笑?”
兴福琢磨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回答:“挠痒痒?”
寇世子想象了一下自己挠姜若皎痒痒的情形,估计姜若皎会把他当好/色/鬼,恶狠狠地抄起她家传的擀面杖暴揍他一顿。
母老虎凶起来是真的凶,不过也就是因为她敢对他凶,他才老爱去撩/拨她。以前每次看到她气得眼睛都要喷火了,他就觉得特别新鲜,总想看看她还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毕竟别人都不敢用这种态度对他。
不过挠痒痒这种事成婚之后可以试试看,成婚前那是决计不成的!
寇世子没好气道:“再想点别的。”
兴福跟了寇世子那么多年,哪会不明白寇世子想去哄谁。他绞尽脑汁地给寇世子讲起了自己能想到的法子:“给她讲讲趣事、带她去看戏买首饰、送些她想要的东西……”
想他今年十七岁,本也该成亲了,可惜以前定亲的姑娘病没了,硬生生让他耽误到现在,连小姑娘的手都没摸过,还得为他们家世子出谋划策去哄夫人,世上还有比他更惨的人吗?
寇世子不知道兴福心里苦,认认真真地琢磨起兴福的这些建议来。
办法听起来还挺多的,回头他挨个试一试,不愁成不了!
想到自己能经常把姜若皎哄笑,寇世子心头就一阵火热。
寇世子傻乐呵了一会,突然又想到今天听到的那些事。既然画不出来,他也没了画画的心情,索性扔下手里的笔跑去找他娘说话。
这半早不晚的,儿子突然跑来找自己,卢氏心里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寇世子一股脑儿把姜若皎左邻右里说的那些事与卢氏讲了,拉着卢氏好生一通感慨:“我以前只知道她凶,却不知道她不得不这么凶。她没了爹娘,嫁到我们家后娘你也把她当女儿疼好不好?说不定有人疼了,她就不会那么凶了!”
卢氏听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果然,她就知道这小子每次无缘无故跑来找她,一准就是为了他没过门的媳妇儿!
只不过听到姜若皎的那些遭遇,她也觉得姜若皎那些个族人可真不是东西。
怪不得姜若皎一个女孩子居然自请出宗,把她们一家子从族谱里分割出来。
真要还和这些人连亲带故,说不准他们闻到腥味就凑上来讨要好处了。到时候今天来个人打秋风,明天来个人托你找份差使,你一个小辈要是不同意,人家还要用年纪和辈分来压你,非说你不敬尊长!
这些糟心事卢氏虽没遇到过,可与人交游时也没少听人说起。
有些人名义上是亲人,实际上恨不得把你敲骨吸髓!
姜若皎当初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面对那种处境,确实挺不容易。若是换个心志不坚定的,接连遇到那么多磨难说不准就真的任人摆布了。
卢氏自己大半辈子都泡在蜜罐里,本也不是个刻薄人。
见儿子还巴巴地等着自己答应,卢氏只得叹着气说道:“你要我把她当女儿疼,那也得她愿意把我当娘才行啊。听你说她是个脾气格外要强的,到时你俩可别闹得家宅不宁。”
听卢氏这么一说,寇世子又想起了自己的振夫纲大计,当即信誓旦旦地说道,“才不会!我以后一定把她管得服服帖帖,绝不叫她骑到我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