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齐厉看不下去了,走上前,迟疑的问:“七爷,您还好吗?”
“她为什么要走?”嗓音枯涩,像深井里捞出来的一把烂叶。
齐厉怔了一下。
贺时鸣蹲下去,将她穿过的,又脱下来扔在他身上的外套拾起来,又问,“她为什么就非要走?”
齐厉踌躇,想了想,“乔小姐就是没想通,您耐心等等,给她点时间,等她后悔了,自然会回到您身边的。”
贺时鸣笑了笑,摇摇头,几不可闻的叹息,心中的痛感越发清晰。
“她不会后悔的她也不会再回来了。”
贺时鸣抖着手,去推窗户,一根未点燃的烟被他咬在嘴里,也不点火,只是看着窗外。
沉沉的黄昏,日暮落尽,有几只鸟儿笨拙的自天边飞过,绕着圈,也不知要飞向哪,或是回巢,或是继续朝远方迁徙。
但他知道,有一种候鸟,是一去不回的。
“我的曦曦是真的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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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春节都是相同的套路,今年的过得尤其索然无味。
圈里渐渐遗忘了乔曦这号人物,不是不敢提,是懒得提了。
曾经风光到一个生日宴请全陵城名流圈的女孩,如今也不再出现在那些名媛公子的嘴里。就算偶尔提起,也不过是刻薄的损上两句就掀过去。
“瞧瞧,再得宠又怎样?还不是该散就得散。”
“我就说,哪个女人能拿的住贺家那位?”
日子一天天的过下去,谁又能忘不掉谁?
七爷不再执着于他的夜莺飞走了。
脾气也渐渐好了,牌局上也能和以前一样,一脸无所谓的当着散财童子,也有心情同人开上一两句玩笑。
只是又多了一个怪癖。
喝酒后喜欢看人跳舞。让女孩穿衬衫牛仔裤跳古风舞。
不少想求到七爷这的人知道消息后,都卯足劲往他身边塞人,挑的全是貌美身材好,又会跳古典舞的,女孩们也都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可他偏偏一点其他的心思也不曾有,就是单纯的,看人跳支舞。待到一曲舞终,就把人给打发走,然后继续闷头喝酒。
有一次,萧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趁贺时鸣喝多后,拿了他的手机,掰他的手指去解锁。微信通讯录里翻了翻,果然某人的微信还在,就连备注都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