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的印记,都昭彰着他的主权。
可偏偏,都是讽刺。
“乔曦,我他妈怎么就看上你了?我看上你,是我活该!”他深邃的眸里全是焦躁,桎梏住她肩的手,有些颤抖。
乔曦侧头,看了眼肩上的红痕,笑了笑,“你这样恼羞成怒,宁愿强迫我也不愿放我走,是因为你没有玩够我,还是因为你已经爱上我了?”
她的目光赤-裸-裸刺向他的眼。
贺时鸣呼吸滞了一拍。随即蓦然松手,一言不发的坐回沙发上,冷静的如一尊雕像。
乔曦平静收回目光,转身上楼去。
过了一刻钟,她换了那条蓝色的连衣裙,背着tote包,费力的把行李箱从楼梯上拖下来。
贺时鸣沉默地看着她所有的动作。他记得,这条连衣裙是她第一天来这个房子,穿的那件。
被他嫌弃满是烟酒味的一件。
真没想到,她竟然还留着。
乔曦经过餐桌,把那束花抱在怀里。
走到大门处,直到拧下把手的瞬间,男人都没说话,也没动作。
她顿了顿,侧身,越过满屋明亮的光去看他。
“那我走了。”
“七哥,生日快乐。”
说完,她拧开门把手,头也不回的,踉跄的,笨重的,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抱着花,从一片光中走向屋外黑暗的夜色。
她不得不承认,最后的孤注一掷,也赌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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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庭院的雕花铁门,是一望无际的山路。
乔曦身上单薄的连衣裙不挡风,她把行李箱摊在路边上,翻出外套来罩在身上。
刚刚上楼时,跟姚姐发了微信,让她来别墅接自己。
现在看来,估计还得等个四五十分钟。
乔曦找了山路边的一个小石墩坐着。
山路很寂静,晚上□□点,没有车经过,一个人在山路边,像拍恐怖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