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我去查了查,您的账户银行卡在昨天下午就解冻了。”
贺时鸣懒懒地掀起眼帘,“是吗?”
老爷子果然狠不下心。
打一顿出了气,过了一天不到又开始心疼了。
“乔曦那呢?有异样没,这段时间多派几个人跟着她。”
他把玩着手中精致的小银叉,感觉躺久了不舒服,让人把桌板收起来,下床随意活动活动。
“医生说您得多休息。”齐厉上去扶他,“乔小姐那边很好,目前没有异样。”
贺时鸣斜乜他一眼,警告他别小题大做。齐厉悻悻地把手放下。
病房是一间大套间,有独立的卫浴,厨房,阳台,客厅。
看上去不像病房,倒像是酒店式公寓。
室内点着灯,清薄的灯光落下来,落地窗外落日余晖,盛景恢宏。
男人静默地站着,半晌后,找齐厉要了支烟。不是他爱抽的那款,但偶尔抽这种酒味爆珠的,也挺有意思。
拢火点燃,火苗蹿起,男人漆黑的眸中多了一抹橘色的亮光。
青蓝色的烟雾绕在周围,模糊了他清俊的五官。
整个人显出寂寂的孤冷。
“花呢?”
齐厉怔了半秒,道:“送的,每天都有送。”
贺时鸣弹了弹烟灰,点点头。
肩膀处依旧肿胀,他只是稍稍活动下,就“嘶”地抽了口凉气。
他这辈子什么时候为了谁受过皮肉之苦。
想到这,贺时鸣莫名觉得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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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点多。
乔曦徘徊在华瑞医院的大厅,步伐有些焦躁。她已经围着大厅来回饶了两三圈了。
坐在接待台的小护士见她鬼鬼祟祟,跟无头苍蝇一样乱走,已经过来问了她两次。
“小姐,您是找人吗?”
乔曦自动把帽沿拉低,“呃我找人,找人”
小护士疑惑的瞧了她一眼,见她大晚上还戴着墨镜口罩,语气加重:“小姐,您若是没什么事,请不要影响医院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