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凤便看了一眼儿子,之后揪开满满的衣袖:“你们看看,我孙子被烫成这样,问问这是谁干的吧!”
说完,抱着满满直接进屋关上了门。
倒是留了一群人在外面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的,都说这种连孩子都不管的媳妇,要不要没什么意思了。
谢红妮茫然起来,也心慌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逐渐散了,两边的人还在西屋耳房里商量,时不时传来争论声。
这个时候,江秋收也匆忙骑着车子回来了,胡金凤一把将满满塞给了江春耕,吩咐江秋收:“你把你哥带到后面去,让你哥陪陪满满,别看这些事了。”
江秋收是个直性子:“娘,我还是陪在这里,万一有个啥事呢,人家看你们人少打起来怎么办。”
胡金凤却狠狠地给了江秋收一个眼色:“打什么打,还不去后院!”
江秋收虽然还是不明白,不过却知道听娘的话,当下就说:“哥,咱去后面吧,不掺和这些事了。”
胡金凤看着大儿子:“这个媳妇,你如果还想留,那就算明白说,你如果不想留,那你去后院,免得你在这里,到时候又出什么幺蛾子。”
江春耕铁青着脸,抱起来满满:“我自己去,让老二留这里吧。”
打发走了江春耕和满满,胡金凤江树理由江秋收和冬麦陪着,过去和谢家人交涉。
这个时候两边人总算是商量出来了,谢红妮娘也算勉强“满意”了。
说好了,谢红妮跟着娘家人走,嫁妆都带走,江家赔给谢家三百块钱,算是治伤钱,也是离婚补偿,领了离婚证后,从此婚娶各不相干,至于孩子,当然是江家的,跟着江家。
谢红妮已经有些慌了,她不想走,她想留下。
她只是想拿捏下江春耕,趁机要点好处,她知道冬麦领着老二家挣了钱,这些没她家份,她觉得不应该,怎么也得分给她家点。
她还没闹明白,好好地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江春耕这个人脾气暴,其实他挺疼孩子的,比一般村里男人对孩子都好,他怎么舍得他的儿子没娘了呢!
谢红妮娘却忙不迭答应了:“行,就这么着吧,三百块你们什么时候给?我可给你们说好,这钱不能拖,我得看到现钱!”
谢红妮茫然地看着自己娘,她想说话,却张不开口。
这时候,胡金凤便站出来了,刚才冬麦已经和她说了,就说家里没钱,借冬麦的,到时候借着这个债,直接逼着哥哥进陵城给人家打工赚钱去。
胡金凤便道:“家里哪有钱啊,之前红妮大出血,花了不少钱,当时需要血,还要我家女婿献了血呢,花的一些钱当时都是冬麦垫付的,到现在还欠着冬麦钱,我们哪里搜刮钱来给你们,满打满算也就是小两口攒的那一百块,你们拿着,多少就这点了。”
谢红妮娘就急眼了:“你啥意思?”
旁边谢红妮娘家人也都不干了:“之前说好的给三百呢!”
三百块,在庄稼人看来是不少的钱了,他们谈成了这三百,觉得挺值的,谢红妮弟弟也等着娶媳妇,那里也要彩礼,彩礼谈的是一百八十八,三百块钱付了彩礼还能剩下置办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