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低首,将脸轻轻埋在她的秀发中,哑声道:“我今天就小心眼了,你以后尽量少和他接触。”
这么多年了,孟雷东这个人是什么人品,倒是也看得清楚,他这个人或许大男子主义好面子,做事也有些不则手段了一些,但朋友妻不可戏,他是不可能对冬麦有什么进一步想法的。
只是别的地方,沈烈都可以心胸开阔,不会计较那些小事,但唯独在冬麦的事情上,他就是大方不起来。
冬麦笑叹:“我和他本来接触也不多啊,平时都是你和他接触,也就是最近因为你忙着技术研发的事,我才和他接触过几次。”
沈烈:“我当然
明白,只不过——”
他停顿了下,才低声道:“就当我小心眼行吧!”
他这么说的时候,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酸,简直是打破了醋坛子一样。
冬麦想笑,又有些心疼他,这人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她只好安慰他:“好了好了,那以后少接触就是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沈烈这才“嗯”了声,那语气,倒像是一个撒娇的小孩。
冬麦:“我就是觉得你至于嘛!”
沈烈:“是不至于。”
冬麦无奈摇头,说话间也就进去浴室洗澡了。
沈烈手揣在西装兜里,走到了落地窗前,望着首都的璀璨灯光。
其实他并不想和冬麦提,孟雷东应该是确实对她有些异样的感觉吧。
倒未必有多浓烈,但是对于孟雷东来说,冬麦是那个年少时邂逅的小姑娘,是危难时候帮了自己一把的人。
十几岁的冬麦是什么样的,沈烈不知道,但他能想象,黯淡的街道,萧条的深秋,一个被人追着的年轻人,突然遇到了那么清灵出挑的小姑娘。
小姑娘伸出援手帮了他,一面之缘,在他心里留下浅浅痕迹。
数年后,偶尔间意识到,这就是当年的小姑娘,且救了他性命,那种感觉,自然是有些不一样。
孟雷东在这方面是绝对不会越雷池一步,所以冬麦并不会多想,只是就他来说,醋劲儿总是要小小发作一番。
第二天,沈烈带着冬麦回去陵城,到了家门口,沈杼竟然在家,“嗖”的一下跑出来迎接,看到冬麦,高兴地一下子扑到了冬麦怀里:“妈,我好想你,你担心死你了!我差点想去首都找你,姥姥不让我去!”
说着说着,眼圈竟然有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