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隔这么远,现在才刚刚谈,哎哟。”王秀芬升起的心思又歇了大半,低着头自己摘花生,还有好长的路要走,最后不能成的太多了。
他十分不服“隔那么远怎么了?隔得近也没见他们都成了。”
王秀芬“你又没读书,等出社会说不定就变了,我们家还这么穷,人家读书来去当老师,说不定就看不上你了。”
她是过着穷苦日子出来的,饶是家里房子也盖好了,车也有,还是觉得很穷,能考上大学在她看来就是读书人。
读书人很多都看不上他们这些干着农业活的人。
“变不变是以后的事情,谁能保证谁?现在我们有感情,我就多对她好一点,努力赚钱,等她一毕业就结婚。”季淮抿唇笑,自卖自夸,“在她刚出社会我就把人绑住,她又喜欢我,不就成了吗?再说了,小芸或许觉得我长得帅,吃苦耐劳,踏实肯干,非我不嫁。”
王秀芬笑骂他,“没个正形。”
季淮也不反驳。
她想了想,觉得季淮说得也对,“两口子过,就是得找心疼自己的,日子才是两个人一起过。收起你吊儿郎当的样子,既然和人家姑娘在一起了,就对人家好点。”
到底是自己孙子,多少也了解几分,油嘴滑舌的。她以前觉得季淮生性不稳,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吃得了苦也孝顺,就坏不到哪里去。
“我都想娶她肯定对她好啊,又不是玩一玩。”季淮强调。
王秀芬虽觉得四年后充满未知,但也没多发表意见,年轻人的事情年轻人自己解决。
两人把两大筐花生摘完,王秀芬提来大桶,让季淮把花生倒进去,拎在院子的水龙头下洗。
见季淮蹲下来用手洗,王秀芬把他拉起来,“这么洗要洗到什么时候?拖鞋站进去用脚洗。”
“哦。”季淮卷起裤子,扶着墙站在桶里开始洗。
一桶接着一桶,捞出来又继续洗。
季淮手脚都酸爽得很,又被指挥把花生拿去倒在走廊里。这些花生得放在太阳下晒几天,把它晒干了才能保存久一点。
温芸参加完开学典礼,就准备去军训了。
这半个月,两人不能联系。
季淮在那天晚上和她视频了好久,到了凌晨才睡,两人都恋恋不舍。他叮嘱了好多事项,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温芸当天晚上失眠了,辗转反侧。
这段时间两人每天都有聊天,她不找他,他就会来找她。以前她打暑假工的时候还每天见面,突然要这么久要没联系,失落得很。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欢他,很喜欢,甚至可以说爱。
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她,走进她的世界,甚至让她觉得,可以和他分享那些不愿意和别人说的事情,他不会不耐烦,也会陪在她身边。
学校和环境都是陌生的,各种未知让她慌张,唯有他会让她产生一丝安全感。
她性子腼腆内敛,季淮则外向幽默,很受异性欢迎。初中两人在一个班级的时候,班上就有不少女生喜欢他,隔壁班也有。
在这段感情中,她知道自己付出的很多,或许到最后很难留住他。现在又是异地恋,能走多远她不知道,但不想也不敢去想,贪恋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