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往前驶,顾澜久久没回神,想到刚刚他说的话,不由有些脸红耳赤,转移话题,“你妈没闹吗?”
“闹什么?想一出是一出,保证教育好。”季淮没当一回事,“张月清女士心理年龄永远十八,跟个孩子似的,对你没有恶意。”
没长大,好哄好教育。
顾澜知道他说的教育好是什么,罕见没反驳。
这是她第一次被人护着,那种感觉很微妙,微妙到无法形容的暖,心里也久久不能平静,甚至没有想过要在众人面前撇清关系。
他把车开到大道上,空出一只手拉过她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慢慢摊开她的手,低头一看,红得发肿。
那一巴掌,她真的用尽力气。
顾澜听到他轻叹一声,什么都没说,而后轻轻揉捏着,“疼吗?”
“有点。”她情不自禁说了实话。
季淮握着她的手又收了收,动作再次放轻,“回去得拿冰敷一敷,消肿。”
“为什么那么做?”顾澜侧头看他,接着道,“你就不怕是我故意打了她?把你也拖下水?”
他一开始什么都没问,也没闪开,后来更是极力站在她这边,不惜得罪宁家。
“那就拖啊。”季淮似乎并不在意,在红灯面前停下来,低笑一声,“你该不会真觉得我会带你上门道歉吧?”
“嗯?”不会吗?
“真是你的错,那也扛啊。”他桃花眼弯了,嘴角翘起弧度,理所当然道,“都偏心了还讨论什么对错?”
顾澜一愣,另一只手倏然握紧,一种异样的酸辣不受控制直冲鼻尖,她把头瞥到一边,牙齿轻咬嘴唇,看向窗外。
无论是不是真的,别人无条件偏袒,真的很让人迷恋啊。
到了公寓,季淮跟着她上来,他从冰箱里找出冰块,包上袋子,让她握着。
“我今晚不走了,折腾一个晚上累了。”他脱外套放在一边,摊在沙发上,一副累极的样子。
李姨回乡下看她父亲了,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
反正有客房,顾澜也没搭理。
敷了冰块,消下去很多,她洗完澡准备睡觉,季淮却从门口冒出来,非要爬她的床。
顾澜看着他“你要是不想睡客房,可以回你自己的家睡!”
“我只是想抱着你睡,又不做什么。”季淮一脸冤枉。
顾澜没接话。
“我看看还肿不肿。”他岔开话题,往床边移了移去拉她手,看了几眼后,他揉了揉,“我是怕你心情不好睡不着。这么防我,你觉得我贪你财还是贪你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