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薇端着饭，视线落在他那张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想到今天骂他的时候，他那一脸知错的表情。
感觉她像在欺负人。
若是骂一骂马可晴，对方能带着怒火好几天，虽然她并不在意，但季淮的确是被她骂了之后，唯一一个好像当做什么时候都没发的人，买饭还不忘她。
“他们家的虾滑也不错。”季淮让她多吃点。
郁薇夹了一块，“你方案昨晚就行，最迟明天早上得给我。”
季淮垮下一张脸，支支吾吾，“我好像做得不太好。”
她抬头看向他。
“就很多都不对。”他越说越小声。
郁薇：“一会我帮你看看。”
吃人的嘴软也就这么回事。
“好啊，你多吃点。”他十分高兴，“一会我给你发。”
二十分钟后。
郁薇看着他那乱七八糟的方案，头疼得伸手揉了揉眉间。
“怎怎么了？是不是很糟糕？”在她面前的小伙子问得真诚，眼巴巴看着她。
郁薇拼命从里头找优点，不断在理清思路，“现在马上进入淡季，无论是加盟店还是直营店，都面临客户流失和营业额降，首先要考虑的就是”
季淮就站在她旁边，一边听一边改，最后拉来椅子坐在她旁边，继续在写。
最后这个方案是在郁薇的指导下完成的，他写完后，长长松了一口气，开心得拍了一桌子，“搞定！”
话语间，就像学生完成师布置的作业一般。
文件发给郁薇的时候，他道，“这回肯定通过了吧？否定我就是否定你自己。”
郁薇在电脑那头接收文件，“你是在混日子吧？”
“那你是说的，我没承认。”季淮椅子转了个方向，趴在椅背上看着她，直言不讳，“我拼命，板就买车买房，我为什么要拼命？我才不给资本家往死里打工。”
“你连最基本的工作量都没完成。”郁薇提醒他。
“可能是我不适合干这行？”
“这些资料好好看看，最起码得了解，别一问三不知。”她把几份资料和文件伸了过去，见他思考，“那你说，你适合干哪行？”
季淮接过来，思考半秒，嬉皮笑脸，“我觉得我适合靠脸吃饭，你觉得呢？”
郁薇与他对视，他面容清俊，眉眼工整绮丽，瞳仁漆黑透亮，鼻梁高挺，薄唇性感，立体的五官组合在一起，恰到好处。
一笑，如三月春风拂面，温柔而治愈。
“是不是？”他笑得更开了，露出一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