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掉大灯,只留下小夜灯,又走到柜子前,蹲下来找了双袜子。她怕寒,天气一冷手脚就凉,冬天会冷得睡不,跟块冰似的。
季淮上了床,微微拉被子,她娇小的玉足放在腿上,动作熟练给她穿上,怕吵醒她,动作慢多。
他性子沉闷,也什么交,周末就只会在家,而她也喜欢和他待在家,两人捧平板一起看电影,她时常把小脚丫伸过来,拖长声音让他给她穿袜子。
和他木讷呆板的性子相比,她的活泼有趣,撒娇一套又一套,那双似笑似嗔看他,娇娇软软喊他的名字,动作也大胆,娇娇气轻哼一声,就要把平板扔掉爬到他身上了。
他怎么和女生相处过,也不会哄女生,害羞起来耳尖会红,浑身激动得冒汗,身子绷紧,她会咯咯笑,白皮嫩肉的脸凑近他,睛弯成一条缝,威逼利诱加上撒娇轻哄,他每次都缴械投降,对她有一点办法。
他也喜欢和她相处,不然不会对她那么好,知道季席的事情后那么愤怒,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季淮坐在床边,目光深深落在她脸上,近乎贪婪看她。他固执又敏,懦弱又自卑,小气自私,一点都不浪漫,和她一样,他也第一次绞尽脑汁对一个人好,近乎倾尽所有的付出。
他叹了一口气,睡进被窝的时候,小心翼翼把她揽在怀,久违的觉,她太软太香,肢触碰时,他心跳骤然加速,浑身血管像要爆炸一样,心弦被猛地扯紧,如同被定住了身子,敢再动。
长夜漫漫,在暖黄的灯光下,他一直注视她,舍得合。
翌日。
沈青青是被吵闹声吵醒,窗帘拉,房间内昏暗,到外面有交谈声,她掀被子下床,脚刚放在拖鞋上,睡意就全醒了。
她的脚上穿长袜子,室内吸湿器,不用去看就知道外面下雨了。起身走去撩窗帘,果然是下蒙蒙细雨。
沈青青低头看脚上的袜子,上一次他帮她穿袜子是久前的事情,最后一次他有点火,呵斥了她,说别来烦他,之后她就克制自己的行为。
她怕冷,下雨天都会穿袜子,湿度高的时候也会让她不舒服,除湿器就得。
“这个箱子你们先别丢,先用几天,有什么问题再联系。”
“那就先这样。”
她出门,见两个工人正收拾客厅的纸箱,拿工具出门,放在一边的纸箱上写几个大字:德美洗碗机。
季淮在厨房,他半蹲,透过透明的玻璃看正在运行的洗碗机,沈青青看了水槽,昨晚洗的碗被收进了面,到声响,他侧头看她。
沈青青疑惑,“为什么突然买个洗碗机?”
“最近都在降温,水也凉,再上你的手不是受伤了,买个洗碗机方便。”季淮说完又回过头研究,“操作也挺简单,我看了测评,洗得也干净。”
“这样啊。”她干笑,点头,“那挺好。”
“我给你买了豆浆油条,放在桌上。”季淮站起来,把剩下的洗碗块放进了柜子,对她说,“你把碗放进去,每次丢一块洗碗块,然后启动程序就行了。”
“好。”她其实怎么,懵懵懂懂点头,恍恍惚惚又回到卧室,洗漱的时候在游神,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的时候也在发呆。
季淮这一出打乱她的计划,他要是对她心狠一点,或许就能平静且自然和他谈谈离婚的事情,是现在这个相处氛围,让她怎么也不了口。
“奶奶的生日要买什么礼物?”季淮走过来坐在她对面,口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