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桃李睁大一双老鼠眼,阴仄仄道:“小娃娃,你是什么人竟然替叛徒说话。难道你也是奸细与他是一伙的!”
群雄闻言先前哑口无言顿时不复存在,私底下议论纷纷,高声呵斥。
此时鹿野长吁一口气,内心慌乱全无,气定神静道:“我俩乃是结拜兄弟。”
“怪不得替他说话,原来是一窝的。”蟠桃李啧啧声道。
“据我所知,青虫传信是拿一公一母两只情虫,无论多远都能飞回到彼此身边的独特之处,用来传递信息,比较安全可靠。这十几天来你们所说的叛徒就是用手里的三只母虫来给你们传递信息。”
“在帝都他放飞一只虫传递危险的信息,养伤期间放飞第二只,今日早上还收到一只公虫传信给他,所以他才着急忙慌的赶回来。”
“那么在下就不懂了,第一,假如他是叛徒,已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他为何回来自投罗网,那不是脑袋被驴踢了。第二,他所遭遇的情况你们既然不知,难道青虫传信的虫子是假的没有飞回来呢,还是说有人收到信息,却隐瞒不报呢!还有第三,你们既然怀疑他已叛变,怎么还敢给他青虫传信让他回来,就不怕水军顺藤摸瓜找到这里将你们一网打尽吗?我觉得不是他傻,就是有人蠢!”
鹿野越说越来气,说出来又觉得痛快。
群雄愕然,面面相觑。
夏禹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转瞬即逝。
皋陶审视着鹿野,颇有些赞赏之意。
这时人群中有人也觉得少年所说不无道理,开始议论纷纷。
“有道理,换做是我,我可不敢再回来!”
“青虫传信可谓绝妙,岂能有假?”
那些不相信象巴图作出叛归水军卑鄙行径的人,私底下交头接耳。
“我看共工老贼折腾不了几日了,居然派个娃娃来做奸细,也不怕叫人笑掉大牙!”
说话声未落,一矮胖男子站起身,身披彩袍,头戴一顶狼头高冠,火光明灭,那顶狼头冠,更显得狰狞可怖。
蟠桃李瞅着那人,笑道:“鼓拓长老,现在骂起人来了,有本事打到帝都,亲手砍下共工老贼的脑袋,大伙儿便服你,哈哈。”
此人名叫鼓拓,是狼族一大长老,修为颇高。
不过此人狡黠多疑,名声极为不好,好淫掠少女,汲阴补阳,有一外号叫做“南荒淫狼”,为大荒英雄所不耻。
他原是中土帝都人士,因醉酒奸淫名门望族之女,遭到杀身之祸,无奈逃到南荒,隐姓埋名,不知怎的竟然做起狼族长老。
鼓拓不以为许,望着鹿野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既自称是象巴图结拜兄弟那便是奸细同党,今个叫你有的来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