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林修说他愿意给我一半。”
侯少鸿皱起眉,不满道:“你相信他?”
“这就跟你没关系了。”我笑着说,“侯先生去忙吧,我不耽误你见未婚妻了。”
侯少鸿一愣,随即握住了我的手,说:“她不是我未婚妻……我们没在一起。”
我把手抽出来,没说话。
侯少鸿又抬手摸了摸我的脸,说:“我的确很喜欢她,但是我也知道,我跟她并不……”
“如果我真的被他们报复了。”我截住他那些没意义的话,柔声问,“你能不帮他们辩护么?”
“傻瓜。”侯少鸿失笑道,“我当然是帮你。”
我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说:“我付不起你的律师费。”
“我还能问你收钱么?”他说着,又捏了捏我的脸,“这几天别乱跑,乖乖的,我派人保护你。”
侯少鸿确实给我留下了几个保镖,不过我很快就甩掉了他们。
我不喜欢他们跟着我,我也不需要被保护。
我一点也不惧怕出事,一点也不惧怕死亡。
我怕的,只是死得过程太痛苦。
我把这五千多万捐献给与淼淼病情有关的基金会,顺便探望那些孩子。
基金会的会长很感激,说:“您上次都捐了五个亿,现在又……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
我说:“我没捐过。”
我走时,我父亲留下的公司就价值这么多。
林修总说是他骗我,其实不然。他给我协议我便签了,里面没有公司的事,他不提,我也没有问,我不知那间公司的去向。
当它不在我手里时,我便一眼也不想再看到它。
后来,我又来到墓地去看淼淼。
淼淼的墓地很干净,守墓人说常常能看到爸爸来看她。
我是第一次来。
因为葬礼的第二天,我们就离婚了。
而我……
从来没有来看过淼淼。
“妈妈马上就可以来陪你了。”
我摸着墓碑,小声地告诉她。
我有预感。
这辈子,我有三次濒死的经历,前两次分别是生淼淼时以及生完她以后,每次当它来临前,我都有预感。
最后一次就是此刻:
当我被司继拽着头发,把脸按进浴缸里时,有那么一阵子,我的大脑是完全停摆的,耳边嗡嗡作响,跟住在重症监护室里时一模一样。
这是第五天。
我再次被司继绑架,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是一闷棍。
我醒来时发现他刚扒了我的衣服,便趁他不注意,用膝盖狠狠顶了他一下。
他惨叫一声滚了下去,但终究没死,也没去医院。
不过他自此之后就不行了,在我身上试了几次都遭到我的嘲笑后,也就开始疯狂地殴打我。
我大概是被打得很惨吧,胳膊断了,其他地方也布满了伤痕,肋骨大概是也断了几根,从今天开始频频吐血。
看起来肯定是惨的,以至于连一开始帮他绑我的他妈都看不下去了,说:“你别把她打死,打死了你可就彻底没前途了……”
“你以为我现在还有前途?”司继狠狠瞪了她一眼,“没钱了我拿什么有前途?这女表子跟你儿子一起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