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纠正他:“是桌子上。”
他冷眼看着我。
“好啦,最后桌子还不是归你了嘛。”我拍了拍他的手臂,在他怀里闭上眼,“给我讲讲吧,你这个顾念亲情的人,怎么又回来找我了?
侯少鸿过了好久才出声:“司继给我打了电话。”
“说什么?”
“问我是不是想害死他妈妈。”侯少鸿说到这儿,叹了一口气,“他还是爱妈妈的。”
嗯……
由司继出面,此事最好不过。妈妈始终是“无辜”的,和绑架我时一样。
这一对老赖母子,母亲唱白脸,儿子唱红脸,当真配合得天衣无缝。
“他们两个爱对方。”我说,“只是没人爱你。”
侯少鸿冷哼一声:“就像你和他。”
我心思一动,问:“我和谁?”
“小迷糊”?
“姓林的。”侯少鸿说到这儿,略一沉默,道,“大半年……他一回来就续上了。”
对啊,我怎么配和他的女神相提并论呢?
我说:“其实他很可爱的。”
“毕竟是你爱了多年的男人。”侯少鸿幽幽地说。
“对啊,”我说,“爱了多年总是好的,毕竟那时我还小,没这么多心思,那时的感情也最单纯哎……”
他突然翻身压了上来。
我都被吓醒了,怔了怔,才笑着问:“怎么啦?”
他一声没吭,又硬是跟我聊了聊。
翌日,我被电话铃声叫醒。
我拿起来看了一眼,还没接,就被夺走,丢到了一边。
我从被窝里爬出来,拿起我的手机,瞥了一眼旁边那家伙,笑着说:“我还想听听他说什么。”
侯少鸿说:“直接去催债就是了。”“你是害怕知道他还想算计你的老婆跟遗产吗?”我笑着问。
侯少鸿睖了我一眼。
的确,本来勾搭司继,就是想让侯少鸿觉得这家人够坏而心凉。
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正如侯少鸿所说,直接去催债就是了。
不过,我还是接了起来,毕竟我很想知道,这对母子的下限到底有多低。
一接起来,那边司继便笑着说:“大嫂,我大哥还好吗?”
我摸着他大哥的腹肌,说:“不好,你大哥昨晚又肾衰竭了,严重的不得了。还一直哭,还一直呜呜呜地叫,很难过的样子。”
说得同时,被那“病人”搂进了怀里。
电话那端,司继冷笑一声:“他活该。”
我问:“怎么了,阿继?”
“你果然还不知道。他又自己联络我妈妈,要她捐肾。”司继说,“且不说我妈妈已经这么老了,身体又差。你都为他这样奔走,他居然还来这一手。还说,只要我妈妈肯捐肾,他的资产就都是她的,你可以做事养他。”
啧。
果然,债还清了,却还在惦记遗产和大嫂。
侯少鸿捂住眼睛,一脸生无可恋。
我说:“我养他?我哪有那么大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