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到这儿,也觉得悲从中来,不知繁华在天上看着我时会做何感想?
但愿他明白我是为了孩子。
“对不起。”我泣不成声,“我不该这么自私地折磨你……”
我嘀嘀咕咕了这么一大堆,直到最后这句说完了,权御才像刚刚才回神似的,说:“你爱他。”
嗯……这句的确有些过了,于是我说:“我爱他……但也爱你。以前看不起那些同时爱上两个人的人,现在我终于理解了……”
权御又不说话了。
我哭了一会儿,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看向他,问:“你会原谅我吗?”
权御望着我,这目光着实可怜。我是现在才察觉,他真的是演技了得。
对视片刻,他轻声说:“我没有怪你。”
说着,手指艰难地勾住了我的:“不要哭了……我很心疼。”
我擦了擦眼泪,他又道:“你不再怪我……真的让我很开心……”
从病房出来,我感觉心力交瘁,便来到医院大楼外,找了个角落点了一支烟。
尼古丁成功让我焦躁的心平静了下来,头却有点晕,为了避免摔倒,索性也不顾形象了,在花坛边坐了下来。
烟抽到一半,不远处就响起了脚步声。
抬头一看,是权海伦。
她在我面前站定,惊讶地看着我。
我现在的样子确实不太好看,但我也不介意,问:“有事么?”
“你竟然开始吸烟了。”权海伦皱着眉头问。
我说:“先说你有什么事。”
权海伦看了我一眼,说:“他很开心。”
看来我走后,她又进去了。
光是这四个字,我就感觉到了一阵反胃。
“你怎么对他说的?”她问。
我觉得没必要打起精神应付她,便草草地说:“是我弄错了……我很对不起他。”
权海伦可能也看出我不想说,没有细问,而是说:“那你打算怎么补偿他?”
我问:“你想要多少钱?”
“你这是什么话?”权海伦皱起眉,但难得的是她竟没有尖叫,只是面露不悦,“你是不是精神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一直这样说话?”
我看向她。
盯……
权海伦微微退了一步:“你想做什么?”
“你竟然会质疑别人的精神有问题。”我说,“我很意外。”
权海伦白了我一眼,错开了眼睛,说:“我希望你可以留下来陪着他……至少现在这段日子。”
这要求很可能是权御透露给她的。
倘若我没有“真正”改变看法,权御怕是会一直折腾这颗心脏。
我既已低头,就应该把麻烦彻底解决,便说:“只要你不介意。”
没听到权海伦的声音,我再度抬头看向她,见她正满脸意外地看着我。
“你答应得这么容易?”她问。
“详细的你可以去问阿御,”我说,“如果他愿意告诉你的话。”
我说着,站起身,走过去把烟蒂在烟灰桶上碾灭,说:“我这段时间本来有工作,现在要赶去分公司简单安排一下。晚点如果你这里方便,我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