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他的脸,说:“好烫,不要亲我。”
“烫?”繁华露出懵然。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说话。
到了医院,我们才发现,繁华背上有一条很长的伤口,估计是在湖里弄得。伤口不仅脏而且发生了感染,这也是他发烧的原因。
我虽然没有发烧,但也受了冻,很是难受。因此繁华去处理伤口时,我就已经到病房去睡了。
睡前打开手机搜了搜,今天地震了,只有不到五级,震中就在我们那个湖……
这一晚,可能是因为钓了鱼,我又梦到了上一次钓鱼的情景。
如果没有被冲到那座小岛上,如果我俩在小岛上就葬身狼吻或干脆没有再醒来……
如果回来时,他能就此好好待我。
那……
翌日下午,我和繁华一起出了院。
在路上,繁华的手机一直响,他接起来,听对话全是工作,都被他推掉了。
终于我忍不住了,说:“你去公司吧。”
没有他三姐了,他的首席技术官也还空着,公司是很忙的。
繁华说:“没关系,都是些小生意。”
“小生意至于直接让你出面吗?”我催促道,“快去吧,赔钱不算你的,哭得是我和孩子。”
繁华看向我,不说话。
这眼神让人毛毛的,我说:“怎么?”
“想他了?”他嘴角带着嘲讽,轻声问。
我说:“他从昨天到今天都没信儿,我很担心。”
繁华不说话了,转头看向了车窗外。
“我必须得去医院看看他。”我说,“你不想处理工作也没关系,可以在家休息。”
繁华闭起了眼睛。
我没有说下去,看着他的侧脸。
我明知道,看在昨天他下湖救我的份上,我应该对他说些温和的话,但我就是控制不住地要虐他一下。
因为我明白这会让他心痛。
不过,没想到,沉默良久,繁华出了声:“晚餐之前回来。”
“……”
他睁开眼朝我看过来,一边握住我的手:“咱们去参加宴会。”
我问:“宴会不是昨天么?”
“三天。”
我问:“是什么宴会?”
“朋友的生日。”
“多重要的朋友?”我说,“你都这样了还得去?”
“我家的世交,我妈妈答应过的。”繁华说,“我要是不去,我妈妈会多心,觉得我出了意外,或是病了。”
我说:“有圣物辟邪不会有事的。”
繁华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地瞥了过来。
我说:“我没有讽刺的意思,虽然我觉得它没用,但对相信它的人来说,心理作用也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