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繁华笑着说了一句,随后坐回了驾驶位,关上了车窗。
从这里回我家只需要十分钟。
我当然要想办法画画我的嘴,毕竟现在口红被弄得乱七八糟。
只是对于一个新手来说,在车里做这种事真的太复杂了,我不得不集中注意力。
但讨厌的繁华还一直在我耳边说话:“如果妙妙私下给你打电话,你不要跟她见面。”
我说:“放心吧,我不会。”
一个给我下药的人,鬼才会跟她单独见面。
“你好像很讨厌她啊。”繁华笑着说。
“我觉得你们都很奇怪。”我说,“正常的未婚妻怎么会是这种态度?”
“正常的当然不会,所以才是不正常的呀。”繁华笑着说。
我问:“什么叫不正常的?”
繁华笑了一声,没说话。
“怎么不说话?”我问,“什么叫不正常的?”
“听听这理直气壮的口气。”繁华勾起了嘴角,“你又不跟我,打听我的事干什么?难道我解释了,你就能放弃那个性冷淡,跟我好么?”
“权御不是性冷淡。”我说,“你少胡说!”
“对,他不是。”繁华说,“他热情得很,行了吧?”
“你少转移话题。”我差点没注意到他把话题都带跑了,“你一边假装着对我姐姐深情,一边又有未婚妻,还对我做这种事……我作为她妹妹,为什么不能质问你?”
繁华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脸明显地僵了一下,随即挑了挑眉:“菲菲小妞儿,你还真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仙女。”
“……你干嘛突然讽刺我?”
“我好歹也给了这么多钱,”繁华说,“说我假装也太过分了吧?”
我不禁有点语结。
的确,钱是可以代表一些东西的,何况连我爸爸都说,这些钱是繁华以前资产的七成。
说他不想对我姐姐做一些补偿,似乎也不太对。
不过,一提这个,我就立刻反应过来了:“你是给了钱又后悔,所以昨天才对我做那种事,对不对?”
繁华一愣,问:“你是怎么把这两个联系在一起的?”
“因为你娶了我,我名下的钱就又回到你手里了。”我说,“我说对了吧!”
繁华微微颔首:“是条路子……那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们强强联合。”
“我才不会。”我说,“你做梦吧,我一定会嫁给我未婚夫的!”
繁华也没生气,只是怪笑一声:“啧,一想到你要带着我的巨额财产嫁给那个穷鬼,我就呕啊。”
我说:“轮不到你讲。”
“我真是心如刀割啊。”繁华怪腔怪调地说,“不过话说回来,你说,我要是想把你搞到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先把你变成富婆呢?明明你是个穷丫头,我才比较方便呀。只要随便制造个由头,让你破产,不得不求我,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让你嫁了,娶媳妇儿有那么难吗……”
我说:“我爸爸是不会同意我嫁的。”
“逼到那份儿上,你不嫁我就让你进监狱,他第一个就把你绑着送来。”繁华挑起眉梢,说,“可惜变成富婆的你已经没机会试试了。”
我睖了他一眼。
繁华笑了一声,没再说话了。
安静下来想想,他的话也有道理……
那我就更想不明白了,便说:“如果下药的事你的确不知道,那你未婚妻为什么要给我下呢?”
“首先,”繁华说,“下药的不是我未婚妻,然后,这个我会安排调查的。但我想多半只是个意外,我未婚妻交友广泛,其中难免有些不成器的纨绔子弟。”
我说:“你调查就是又当球员又当裁判,根本不可信。”
“那你就自己调查。”繁华说,“不过我建议,本事不够的时候,学会看人,选择合适的帮手是很必要的。”
选择合适的帮手……
既要避开我爸爸,又要避开繁华,还要避开权御,还有能力……
不用说,我只有一个选择:范伯伯。
因为这个时间段家里人很可能都在花园里,所以繁华小心翼翼地把车开到了后门,也就是上次我出来跟权御约会的地方。
汽车停稳后,我正要下车,繁华忽然伸手揽住了我的肩,靠过来说:“我能不能要一个告别吻。”
我冷冷地盯着他。
“拜托。”他摆出一副嬉皮笑脸,“你这一下去,我又成了一个悲惨的没晴妇的老光棍儿了。”
我说:“你不用把自己形容得那么惨。”
“please”他不由分说地凑过来,捏住了我的下巴。
我烦得要死,想到自己画了一路的口红又要被摧毁,更是来气。
于是在他无可避免地贴上来的这一刻,我张嘴咬住了他的嘴。
不过繁华此人显然是耐痛性极强的。
对于我的啃噬,他理也不理,一心一意地把他想要的全都索取了一遍,直到我已经无力并放弃挣扎,他才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