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回身看了眼石忠义，“石宗主，咱们也是认识了上百年的老朋友了。这次你来的目的我知道，为了灵脉而来。”
石忠义点点头。
纵使有情谊在，这灵脉想来也不会便宜的。
石忠义已做好了砸锅卖铁的准备。一家宗门倘若没有灵脉，不出三年，人才就会断层，不出五年，宗门必会消亡。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石忠义开口道。
方明镜见着宗主如此，不由得上前道：“老钟，我是四品炼丹师，虽说如今四品的成功率大大下跌，但我这品级还在，怎么也得能打个折吧？”
“呵呵。”
钟老笑了笑，笑容温和。
那双眼神还是在秦风身上扫来扫去，弄得秦风很不自在。
“这灵脉，我可以白送。”
钟老淡淡地道。
空气仿若凝固住了三个瞬息。
很快，四人高亢的声音响起。
“白送？”
汪渠，石忠义，秦风，方明镜一个跟着一个吃惊，震撼。
灵脉有多重要不言自喻。
不仅是对青丹宗而言，对于炼丹师公会同样如此。
汪渠侍奉钟老几十年，只觉得这几日过得最为魔幻，他今时今日更是有些认不得主子了。
“您方才莫不是说错了？是玩笑话吧？”汪渠小心翼翼地问道。
该不会是被什么妖物附身了？
亦或者是青丹宗石忠义的特殊手段？
想到这里，汪渠不由得谨慎起来。
钟老瞪了汪渠一眼，语气淡然：“话即出口，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不过虽是白送的灵脉，也要石宗主答应我几个条件才行。”
听到还有条件，汪渠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去。
他们炼丹师公会，何时做过赔本的买卖？
石忠义也觉得条件必然很苛刻，不过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
“请说。”石忠义开口道。
钟老负手而立，思忖片刻道：“第一，你们要好生培养秦风。”
一句话，让得本来放松下来的秦风，不由得紧张起来。
石忠义在秦风和钟老两人身前来回扫视，心头满是困惑。这若是钟老欣赏秦风，不至于让下人收回徽章。若是厌恶秦风，这时又何必说栽培秦风？
难不成这老爷子今日得了失心疯？
“你可答应？”
钟老见着石忠义沉默，不由得质问道。
此时，他的语气未免有些严厉起来。
石忠义微笑着道：“这点，钟老倒是可以放心。秦风在我宗门，地位不亚于我的亲传弟子。而且，他在青丹宗里拜了三位师父。张鸿运，金不换，方明镜。”
“一体三修。我知道。”钟老缓缓道。
这些日子以来，老人始终在密切关注着秦风。
秦风的脸色微变。
他总觉得这位老前辈是在盘算着什么？
“第二，秦风终生不得踏入中州。”钟老说出了让人吃惊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