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大胡子方才回过神来,望着丁皓的眼中尽是激动,喜悦,崇敬与憧憬,久久不能言语,但丁皓已然从那双带有泪光的眼中明白了此刻大胡子的心情,拍拍他的肩膀,眼神一撇空地,示意他来一遍。
大胡子兴致勃勃,接过丁皓手中的剑大步走到场中,回想着方才丁皓的举动,便开始联系起来。
“别动,别动,这一剑要刺出去。”
“诶。诶。收脚,收脚。这里要收脚!”
“出了招要回身!”
“蠢货!蠢货!这招不是这样用的!要一往无前!”
林中不时传来丁皓的怒吼,他明明已经很努力很用心的在教了,奈何大胡子依旧练得一团糟,一个剑招都练不好,急得都喊人蠢货了。
就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半个时辰便已在大胡子孜孜不倦的练剑与丁皓愤怒的吼叫声中过去了。
相遇就是为了分离。
纵然大胡子一行人再三邀请丁皓前往他们村中做客留宿一晚,但丁皓心中却始终惦记着自己此行的目标,还是毫不客气的直接拒绝他们,没空,他有事处理。
一人一马就这样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往西而去,不过原本挂宝剑的地方却没有了那柄未怎么开刃的宝剑。
一人一马在夕阳的余晖下,看起来有那么一丝潇洒,有那么一丝感伤,有那么一丝无奈。
大胡子望着丁皓慢慢远去的身影,握着宝剑的手多了几分力道,青筋暴起,眼神坚毅,吩咐着同班处理他们的事。
大胡子让人把丁皓留下的包裹先带回村子,他要晚些时日回去,众人不解,他却让众人先回去把钱粮交给村长,他有些事需要去独自处理,用不了几天便会回村子。
众人好说歹说没用,大胡子心意已决,拿着宝剑便向林中走去。
……
“一个修行之人,怎么也得有件像样的武器。这剑即不是什么名家之作,也不贵重,就赠与你练习了。”
“无功不受禄,更何况方才我与同伴还动手打劫您。您不仅不追究,还给我们吃食与钱财,更是教我剑法,再让您送剑,实在不行。”
“你与我讲道理,我便与你讲道理,你们村子的事我不会管,也不去管,那是你们自己的事,也需要你们自己解决。”
“我给你们的东西,既然已经给了,那便是你们的东西,也与我无关了,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这剑也是,既然已经给你了,你就收着,啰里啰嗦一大堆,莫非你打算回村后用柴刀练习剑法吗?”
“那可不行,虽然你不是我们门中弟子,但也不能堕了我们门派的名头,拿着柴刀与人动手。”
“要么就不练,要么就用剑,你自己选择。”
怎么选择还用说吗?这天大的机缘,若是错失了谁知道还会不会撞上。更何况大胡子也怕惹怒丁皓,生怕丁皓一怒之下反悔再追究自己一行人的过错。到时候不但这大机缘会溜之大吉,恐怕已经到手的东西也会失去,村子便真的在劫难逃了。
大胡子既惊既喜既怕,赶忙恭敬的双手接过宝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丁皓磕头作揖。
丁皓被大胡子这行动吓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指着大胡子发问。
“你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