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您是谁,还请留步。”春吟知道,她是谁都不想理会。
“什么?”但那个人还是止步,不可置信地再问一遍。“前天还能自由出入,
今日却不行了?”
此时,
“阿吟,你进来。”
站在亭台楼阁外,透过窗洞,阳光斜照播洒,在林叶零星的遮掩下,
他朝庭阁里望去,
那里确实有一位姑娘,
捏着一枝铅白的素绢花,
一张糊灯的纸拿在手中,比比画画,显然是准备亲自动手,做一盏明灯。
纤姿揽月,
俯爱生灵。
就在此时……她往后退一步,便转身就要离开,顺便唤春吟,
让她一起回去。
春吟指指对面的告示纸。然后便转身进门,不再理他。
那个人挠了挠头,看着告示里的内容,不经意地边看边读出口。
一个人悄悄从墙后探出头来,
“这园子被原主人卖了。”
“此后,便不能进去玩了。”她转头对他讲话,看起来是对方的同伴,“真扫兴。”
“咱们去磨巷,
听说,那里新开了一家点心铺子。”
那人思考一圈,随后高兴地跑过去,他对她道:“行啊!去吃一圈也挺好的。”
“快走吧快走吧……”少女男子的手相牵在一起,小跑着过去。甚至还能听到她的期待喃语,“要赶不上凑热闹,那就不好了。”
听着烟火的喧闹,
春吟拿着做好的灯笼去晾晒,
我坐在木椅上,谢危望亭台榭外,风景似是暮阳,长纱帐拂拂。安静的地方有两个安静的人。
其实,一本连册,每一个故事中都出现过对方的身影。小小的篇幅详尽她的一生。
这个人,
谢危看着她,她看着扇面的花样,
总是安静的。
寂静漠然,
浸入心灵深处,如寒冰裹身。她冰冷的无情被温暖的虚象笼罩,
初时被她吸引,
甘之如饴,却是望梅止渴。
终时被她透心刺骨。
谢危清楚,在这方地界里,两人相隔着一层屏障。明明近在咫尺,
却是有万里之距。
他清醒的同时,却又忍不住失落,
谢危啊谢危,那如自述:你爱上了一个不可能的人。那无声的注视,
却胜似有情的呢喃。谢危看她,却是又止不住地朝她靠近。此情此景中,
她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此般宁静的氛围。谢危垂眸,眼睫遮掩他的神绪,
“你说……”嘴角轻微扬起,含笑眼遥望天际,她偏头,似乎是在看他,也似乎是在问他:“……我到底是谁?”
一丝希冀,盼她眼中能映出他的脸。
但偏偏,她又是在自言自语……
谢危垂眸一笑,眼睫也遮掩不住他的情郁至极,他怕是处于理智危险的边缘,
“我会找到方法,”希望却又怕是渺茫,“你会一直等着我,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