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拍起马屁不要脸的模样,似乎和某人如出一辙。
听完一连串的恭维,张燕云只赏了他一个淡淡的滚字。
李桃歌很有契而不舍的韧性,扇子扇的更加卖力,腆着脸笑道:“您经常说亲兄弟明算账,这次征讨郭熙,功劳全都归于十八骑,我分文不取,所得财物也交由您处置,想想看,郭熙贪了这么久,早已堆出了金山银山,咱们要是把他家给抄了,不得肥到流油?再弄几营都不成问题,十八骑不曾满营,只有十一之数,要是打完这场仗,恢复到鼎盛时期指日可待。”
张燕云意味深长望着他,突然轻蔑一笑,说道:“画大饼呢?也不瞧瞧老张靠啥起家,当初在东庭一穷二白,就是靠这张嘴扯起了十八骑,崔如被本帅忽悠的晕头转向,想招我为上门女婿,我嫌他闺女丑,誓死不从,结果骗来了几营悍卒,到现在崔如都没后悔把悉心培养出来的精锐交给我,这才叫本事。想要张门弄嘴,道行浅了点。”
既然不吃马屁,那就搬出家国天下的大道理。李桃歌面呈苦涩道:“云帅,西北生灵涂炭,百姓的生死存亡,皆在于您的一念之间。一营,我只借一营人马!杀掉了郭熙,所抄家产,朝廷占大头,十八骑占小头,您看这样如何?”
张燕云挑眉道:“一营兵马?”
李桃歌认真道:“一营人马足矣!您的威名响彻西北,只要竖起十八骑的大纛,西军必乱!”
张燕云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小子要把十八骑全部借走,一营?似乎有商榷余地,容本帅考虑考虑。”
李桃歌一脸肃容道:“我知道燕字营和云字营是重金打造的满甲重骑,您的心头肉,这两营我不借,魔风骑和掠火骑不善于打阵地战,我也不借,只需借出其它营的人马即可。”
张燕云敲打着大腿,缓缓说道:“这样吧,你率先登营征讨郭熙,顺便把主将崔老九从牢里放出来,他这家伙闲不住,在牢里关着,比死了都难受,不如戴罪立功,去西疆游玩一圈。”
李桃歌惊喜道:“云帅,您答应了?!”
张燕云似笑非笑道:“郭熙的家产怎么分配来着?”
李桃歌纠结了一阵,为难道:“具体数额,我不敢保证,得和我父亲商议过后再做定夺。”
张燕云笑道:“一成咋样?朝廷穷的国库里跑耗子,正是用钱之际,咱老张又不是土匪恶霸,咋能干杀人分赃的勾当。”
李桃歌激动抱拳道:“云帅高义!”
张燕云挥手笑道:“行了,滚吧,先去过你父亲那关再说,依我之见,李相未必会放你去西疆,唯一的儿子,不能死在铁蹄之下,你的一厢情愿,或许会成为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桃歌不管那么多,借到了一营人马,美滋滋走出国公府。
有了将,有了兵,接下来该去搞银子。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朝廷迟迟不出兵,只因一个穷字导致,只要能筹集起军费,谁会阻挠他带兵西征?
李桃歌已经有了人选,马不停蹄来到长乐坊。
昔日喧闹的销金窟,略微有些萧条,客人不足盛况时的一半。
青苗带他走进洛娘闺房,李桃歌坐在旁边绣凳,客气说道:“前些天纳兰重锦一闹,没给店里惹出麻烦吧?”
洛娘对着铜镜正襟危坐,长发散落在盈盈细腰,脖颈如羊脂美玉,漆黑与白皙相衬,色彩妙到毫巅,丰硕臀瓣挤压着绣凳,将凳面全部裹满,震撼程度是少女无法比拟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