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淡淡说道:“祭奠将士?不是在搜寻白虎鼎吗?”
乌寅头皮一阵发麻,很快灵机一动,陪笑道:“白虎鼎是镇守西方神器,我们骠月处于极西之地,皇帝陛下对白虎鼎很感兴趣,希望寻来一观,不知仙子见没见过,还望指点迷津。”
青姨客气道:“没有。”
乌寅拱手道:“既然没有放在松林,那我们走了,多有打扰,请勿怪罪。”
乌寅还没转过身,听到清冷的声音说道:“就这么走了?”
这支骑兵的百夫长,曾是左日贤王亲卫,蛮横惯了,何曾在一女人面前卑躬屈膝,见到乌寅一再退让,眉头勾起凶狠神色,“从哪个勾栏里跳出来的破鞋,敢对玄月军无礼!信不信老子把你衣服扒了,给兄弟们乐呵乐呵。”
骑兵放肆大笑。
乌寅暗自咬牙,光想给这不知轻重的家伙捅个透心凉。
瞎眼的憨货!没看到这女人古怪之处?!
老子都唯唯诺诺,用得着你来逞威风?!
赔罪的话还未说出口,那名百夫长的四周多了数枚悬停松针。
“软不溜秋的玩意,敢摆弄这些破东西来吓唬本将?!”
百夫长抽出弯刀,才举过头顶,数枚松针来回交叉,变换方位,组成了九星吞日状。
松针各自带了一抹血痕。
那名百夫长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戎马半生,竟然被小小的松针夺去性命。
百夫长轰然倒地后,轻骑抽刀迎敌。
青姨衣袖挥舞,顿时狂风大作,周围所有的松针齐飞上天,如漫天大雨灌顶而下。
血腥味弥漫开来。
轻骑皆被松针穿透头颅,无一人生还。
可怕的是,所有的骏马均安然无恙,来回踱步嗅着主人尸体。
如此精准恐怖的术法,童屏闻所未闻,惊的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控制松针杀人,难,控制上千枚松针杀人,难上加难,控制上千枚松针杀人而不伤马,简直是天方夜谭。
号称骠月第一太白士,半步仙人的宰离大人,都没这女人术法惊艳。
乌寅攥紧手心汗水,颤声道:“我可没亵渎仙子,能否给一条活路?”
青姨平淡说道:“我有个习惯,一天之内杀人不过百,否则有违天和,有损阴德,这里死尸共有九十八具,也就是说,你们俩,只能活一个。”
乌寅哀求道:“仙子,这些骑兵是左日贤王部下,我是骠月皇帝的文臣,派来监视左日贤王的一举一动,跟他们是敌非友,这些人口不择言,死有余辜,我可是有礼有节相待,还望仙子明鉴。”
涉及到生死攸关的大事,乌寅只好先和这些骑兵撇清。
青姨轻轻摇头道:“你这人油嘴滑舌,不可信。再者说来,什么左日贤王右日贤王,跟我有何关系,搬出来讨饶更不对了,看谁不顺眼,杀了便是。”
漂亮的女人不好惹,漂亮又不讲理的女人,更不好惹。
乌寅正要再次哀求,后心处传来冰冷凉意,回头一看,童屏正驱动一把寸余冰刀,插入了自己后心。
“你个吃里扒外的王八蛋!为了咱俩活命,我才低三下四求情,你竟敢弑师!”乌寅暴躁喊道。
童屏阴恻恻笑道:“喊你一声老祖,真当自己是祖宗了?好,既然是祖宗,当然不能对子孙坐视不管,杀了你,就是为了活命,还望老祖成全。”
“孽障!”
乌寅情急之下爆发出全力,双臂一震,煽动起两座十丈左右的冰山,铺天盖地砸向童屏。
论及修为,童屏和乌寅相差太多,只是占据了偷袭先机,眼瞅着冰山压顶,童屏不慌不忙用冰柱抵御,顺势滚到冰雪中,然后健步如飞,找了匹骏马乘坐,奋力拍打马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