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棍就不用了。”
程果蹲在树荫下：“叔，我跟你个事情呗。这几天莫总有没有来过？”
“来过啊。”保安大叔回忆道：“之前不是出事了吗，好在你抢救及时，伤者活下来了。莫总似乎不放心，每天都会来看一遍。”
每天都来，这么热的天气，他那种娇贵的身体也受得了。
程果抓了一根草在手里一边玩，一边问：“今天他也会来吗？”
“大概率会来。”
等的就是这句话！
程果拍掌，堵不到莫老爷子，那就堵莫青甄。
不过，这次她可不会像上次一样傻乎乎地去推销自己了。
经过上次的接触，她能感受到莫家人都有点不正常。没有人是天生不正常的，其中有自身的原因，也会有外部的原因。
蹲在这里三小时她其实思考了很多。
莫青甄刚刚上任就要毁约，这种事情她不信莫氏的董事会会通过这种方案。
既然是他个人所为，那么原因又是什么？
还有刚才保安大叔说的，如果那天发生在这里的事故只是单纯的事故，莫青甄这种日理万机的总裁只需要定期来巡查，根本没必要每天都来。
她怀疑这其中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当然，这些都是她结合莫氏的情况和常理做出的推论，她现在就打算暗中观察跟踪莫青甄，看看自己的想法究竟对不对。
“说曹操曹操到啊。”
门口传来喇叭声，保安大叔连忙对程果挥手：“我先过去开门，等会儿请你吃冰棒！”
程果附和着应好，躲在树后面，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从面前开过，第二排坐的人是莫青甄。
这时，她忽然感觉余光中有人影闪过。
待她想要看清楚的时候，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出于对危险的感知，程果感觉不对劲，等四周安静以后，她缓慢地向现场走去。
施工现场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作业。
莫青甄向安全员确认完事情后，低头看了眼时间。
距离他给顾霆隽的期限也没几天了，只要顾霆隽拿不到新的证据，那么市中心那块价值近亿的地就是莫氏独自开发了。
这对莫氏来说是稳赚的买卖。
当时莫氏孱弱，虽然握有拿下地的人脉，但是资金根本不够。
为了能拿下这块肥肉，他的爷爷找了顾霆隽，签订合作合同后，两家一起分这块蛋糕。
今时不同往日，莫氏现在自己就能吃下这块肉。
只要顾霆隽退局，他会分批次把顾霆隽的注资还回去。
这算是他的一点补偿。
“莫总，下一场会议的时间要到了。”
司机在旁边提醒，莫青甄回过神，重新坐上车。
“咳咳。”
“药在后面，您记得吃药。”
白色的药盒就放在显眼的位置，莫青甄看了一眼，只当没看见。
他讥讽道：“咳嗽两声就是犯病了吗，少多管闲事。”
好心当成驴肝肺，司机并不生气，若无其事地发动了汽车。
车一路向莫氏驶去，车厢里一直回荡着莫青甄的咳嗽声。
他的身体很差，各种病叠在一起，像是个药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