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急什么。”
程果还没有走出两步，另一只手腕同时被抓住。
她倒吸一口冷气，两人之间逼仄的气氛快让她无法呼吸。
“我和程小姐的事没有谈完。”莫青甄说道。
“我认为你们没有什么可谈的，所以她没必要再留下。”顾霆隽绷着扑克脸，眼神危险。
在他的眼中，莫青甄是刚刚接手莫氏的新人，不仅不守诚信，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惹人生厌。
若不是他之前病重，母亲无法处理好公司内务，也不至于让顾氏被这种人赶超。
“噢？”莫青甄耐人寻味地瞧了一眼程果：“难道程小姐是擅自过来，没有跟顾总打过招呼？”
两虎相争，此时开口完全是引火烧身，于是程果索性沉默。
然而，在顾霆隽的眼中，她的沉默变成了心虚。
他皱眉：“你为什么不说话？”
说些什么，该怎么说？
程果欲言又止，感觉自己在被牵着鼻子走。
莫青甄勾起唇角迅速插话：“难道不是因为程小姐对你无话可说吗。这种时候聪明人都会选择沉默。”
轻巧的一句话犹如地雷，顾霆隽眼神骤冷。
突然，他不发一言拖起程果，大步流星地离开餐厅。
“可不要再来了，程小姐。”莫青甄目送两人，转身回到包厢里面。
相信经过这一次以后程果会被顾霆隽禁止和他往来，他不希望在日光公园再次看见程果。
他和顾氏的事情，只应该由他和顾氏解决。
入夜。
别苑的气氛如临冰窖。
程果僵着脸坐在沙发上，顾霆隽一直盯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她搅着衣角，感觉脸上已经开了一个洞：“你要是没话说，我就再去找莫老爷子一趟，时间不多了。”
“事情已经不用你管，我有话要问你。”顾霆隽冰冷道。
“问就问，事情我也要管。”程果不为所动：“假如我自己的事情我都不管，那我还能管什么事情。”
她一定要跟自己唱反调吗好
顾霆隽怀疑这是莫青甄告诉她的，他严肃地拧眉问道：“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心里早有准备，程果并没有很慌张。
她如实告知顾霆隽今天工地上发生的事情，没想到对方却说早已知晓。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特意问一遍又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会撒谎？”程果不悦。
顾霆隽眼神如钩：“每一个人都会撒谎，这是从小会做的事情。我确实信不过你。”
他们相识不久，基本上没有信任感。
程果也不需要他完全相信自己。
她无所谓道：“我没撒谎。你信不信都行，反正我没做亏心事。”
这话听得顾霆隽眉头皱得更深。他道：“其实你的话我信了百分之九十。”
“噢？那还有百分之十的怀疑是因为什么。”程果放松了些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