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气焰向来嚣张。
加上皇上和李炎的有意放纵，她更是有种无法无天的错觉。
并不将谁放在眼里。
不。
她还是怕皇上的。
虽然背地里会骂老东西，当面还是比较听话，会讨好。
大概是受过皇上的那些手段，想着要是听话的话，会让自己好受许多。
那小厮被绿芜的话惊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绿芜确实是宫里来的皇上的宠妃，他们这些身份低贱的只是在这里养马。
若是因此得罪了绿芜，他们不止是这里的这份差事不保，甚至是性命都可能给送没了。
他们不敢。
一点都不敢。
绿芜也瞧见前面的李炎，不再跟这小厮废话，直接上前：“太子殿下，方才你不是说不顺路么？你也是来这马场，我也是来这马场，怎么就不顺路了？”
她觉得自己轻松拿捏了李炎。
这些话直白的说出来，本来就是有些伤李炎面子的。
李炎偏头往她瞧了眼，绿芜更是得意的昂了头。
李炎随意道：“绿娘娘做了这么久的妃嫔，莫非不知道婉拒是何意思么？”
绿芜脸上血色消失，愤怒上了脸。
她手紧紧捏着。
红豆在李炎身边站着，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害怕被绿芜发现了自己，待会儿人将这怒气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可是她这想法还没想完，绿芜便将目光挪到了她身上：“红豆，你见了我为何不跪？”
红豆：“……”
她听话的准备福身行礼，再往绿芜跪下行礼。
身为一个太子侍妾，见面给皇上的宠妃行跪拜礼，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她的动作还没做完，一只大手将她的手臂拉着，强势让她站好。
红豆惊愕的往旁边李炎看去，眼底是疑惑，不太懂李炎的意思。
李炎冷声训斥道：“膝盖这么软？让你跪，便跪下去了？”
这话，红豆有些耳熟。
之前他也曾嘲讽过，说她随随便便就跪了。
可是现在……
绿芜的身份比她高，有下跪的要求，也不算奇怪。
这是规矩。
李炎往绿芜瞧着：“绿娘娘在打本宫的脸？”
“怎么会呢，太子殿下。”绿芜轻笑一声，捂着唇。
可眼底的那些兴奋得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李炎道：“绿娘娘没有资格动本宫的人。”
绿芜的表情僵住，没想到李炎会在此跟她闹得这么将僵。
这里还有马场的小厮们都看着！
这样的话，她往后的颜面全无！
李炎眉眼间是森冷。
好似绿芜乱动一下，便可要了她的性命。
绿芜抿唇，没有再出声。
李炎松开红豆，往她瞧一眼，才往这马厩照顾汗血马的小厮道：“牵出来。”
“太子殿下，您要驯马？”笑死的眼都亮了，觉得可能可以给这汗血宝马找个主人了。
李炎用下巴指了指红豆：“她来。”
刚刚觉得自己逃脱生天的红豆浑身僵住，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炎。
“太、太子殿下，奴婢从未驯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