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蜜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傅时宴,好一会儿后,她才缓缓开口:
“所以,你们真的领证了?”
傅时宴搭在轮椅扶手上的两只手,因为握的太用劲,整个手背青筋都狰狞的凸了起来。
他喉头无声滚动了数次,终是一个字都没有发出。
沉默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锦蜜不再追问。
她目光从傅时宴身上撤回落在了江橙身上:
“放心,既然傅总已经选择了江小姐,那么从今往后我跟傅总桥归桥路归路。”
顿了顿,“江小姐保重身体,祝你早日康复。”
说完,锦蜜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决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江橙看着她走远的身影,视线收回。
她扭头,看着脸色无比阴沉的傅时宴,“你是不是在怨我?”
傅时宴没有说话,一双凤眸阴冷的吓人。
江橙见状,声音缠着某种似是而非的笑意:
“你怨我或者是恨我,都是你欠我的。我如今碰到了难处,我只能依附于你。所以,你对我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忍一忍了。”
顿了顿,“至少,要忍到我能重新站起来的那天。”
……
楼顶的风很大,晌午的阳光浓烈且刺眼。
锦蜜迎风而立,眯眼看着楼下某一处,一颗心瓢的有些遥远了。
傅时宴跟江橙已经领证了,那就意味着她跟傅时宴的关系终于走到了覆水难收的这一步。
所以,今后的每一步,她只能靠自己了。
无论是泉城还是京城,都是令她感到伤心的城市。
锦蜜打算等解决完霍青衣的事情以后,她就离开京城。
去一个谁都不认识谁也找不到她的城市,好好的活着。
下午三点,阮玲花准时出现在霍青衣的病房内。
锦蜜提前将录音笔打开。
她在阮龄花进门时,就先发制人的对她开口道:
“我可以撤案,放了你女儿燕琉璃。”
顿了顿,“但,你现在就要告诉我,霍青衣女士儿子的下落。”
闻言,阮龄花就挑高了眉头。
她笑看着霍青衣:“霍青衣,老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你们除了要放过我的女儿以外,我还需要你再做一件事。”
霍青衣忍着怒意,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什么事?”
阮龄花从包里掏出两份文件递到霍青衣的面前:
“这里一份是离婚协议,一份是主动放弃分割财产的意愿书。”顿了顿,“只要你签字,我立刻就告诉你儿子的下落。”
霍青衣气的手都发抖。
锦蜜却在这时不动声色的对她诱导道:
“你的意思,如果霍青衣女士不净身出户签下这个离婚协议,你就不告诉她儿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