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龄花眼泪掉出眼眶,眼圈红红的看着锦蜜,声音愈发的哽咽了,“是。只要你能撤案放了琉璃,你要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锦蜜在这时笑出了声,“那好啊。”
话落,不仅阮龄花诧异,就连燕西爵都诧异的朝她看过去。
他皱眉道:“你真的愿意撤案?”
锦蜜看着他,淡声道:“两个条件。”
阮龄花和燕西爵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哪两个条件?”
锦蜜目光看着阮龄花,声音仍然是淡淡的:“一,你滚出京城。二,公开承认自己是小三并给霍青衣女士道歉。”
这话一出,阮龄花虽然心里恼火,但面上却不显露出来。
她只是眼泪掉的更加汹涌了,“蜜儿,你何必这样羞辱我呢?当年我跟你爸爸真心相爱时我并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后来,当我得知他已经结婚以后,我就……默默离开了。所以,我算是哪门子的小三?我只不过是一个爱错了男人的苦命女人罢了。”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补充,“何况,霍青衣不是已经提出要跟你爸爸离婚了吗……”
锦蜜冷笑:“她是提出离婚了,但不代表已经离了。所以,你明知道他们没有离婚,还这么寡廉鲜耻的招摇过市,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三吗?”
阮龄花被噎的面色铁青,“你……”
锦蜜冷声打断她,“我什么?我告诉你,摆在你和燕琉璃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她等着被判刑入狱,要么你公开给霍青衣女士赔礼道歉并在这以后永远离开京城,否则,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阮龄花气的浑身都发抖。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锦蜜,做人不能不讲道理。我承认,琉璃对不起你,她做了 很多伤害你的事情,但我并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和霍青衣的事。”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补充,“而你爸爸跟霍青衣婚姻关系破裂,跟我就更没有关系了。所以,我可以离开京城,但你想让我给她赔礼道歉,我做不到。”
阮龄花笃定,燕西爵不可能让她离开京城。
所以,她以退为进故意这么说。
果然,她话音刚刚落下,燕西爵就冷声对锦蜜训斥道:“我跟霍青衣之间的事,你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顿了顿,口吻变得威胁了几分,“还有,你要是再揪着琉璃不放,你就别怪我对你和霍青衣冷血无情!”
锦蜜目光冷冷的看着燕西爵,怒极反笑:“你对我这个女儿无情无义,我尚且能够理解。但霍青衣女士是你的结发妻子,你在她快要临盆期间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也就算了,但你在她最需要你时仍然跟别的女人媾和在一起。因为你对婚姻的不忠以及无情,害得不仅失去了女儿还从此落了终身不孕的下场。”说到这,顿了顿,“你如今为了这个姓阮的女人,要对自己的发妻动手,是你脸上有光,还是燕老或者是燕家人的脸上有光?”
燕西爵被锦蜜噎的说不出话来。
锦蜜在这之后不再看他们,而后抬脚走进了电梯里。
电梯缓缓上行,锦蜜看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一双眼眸深深的眯起。
阮龄花愿比她想象的要难以对付,如今这个局势,霍青衣处境很糟糕。
霍青衣对她掏心掏肺,她没道理不帮她。
思及此,锦蜜在这时掏出手机翻出了傅时宴的号码。
电梯在这时叮的一声打开,锦蜜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她一边朝霍青衣病房走,一边拨打傅时宴的号码。
一连拨打了三个,电话才打通。
未等她语,男人略显疲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怎么了?我现在有点忙,要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晚点再说!”
闻言,锦蜜脚步稍稍顿了顿,但还是开了口:“我们……领证吧。”
但,回应她的是男人许久的沉默。
伴随时间推移,锦蜜似乎听到了心脏坠入尘埃里时跌碎了的声音。
她喉头无声滚动了数次,才再次开口:“怎么?又突然懊悔,不愿意了?不是你说,即便是为了孩子,我们也得领这个结婚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