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爵很少这么疾言厉色,尤其当他还是一个长辈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时候,几乎从未发过这样滔天怒意。
傅时宴被砸过来的水杯泼了满身的茶水,青花墨染的茶杯掉在大理石地面上顷刻间就被摔的粉碎。
锦蜜整个人都因为这个举动吓的往他身后避了避,但当她意识到傅时宴下巴被茶杯砸破了皮时又急急的走出来去看他,“你流血了。”
她眉头皱皱的,满眼都是抑制不住的心疼。
她目光从傅时宴的脸上撤回后,就落在了燕西爵和燕琉璃的身上。
燕琉璃看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就忍不住对她讥讽道:
“锦蜜,老话说,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你这是彻底不打算要脸要皮了吗?”
锦蜜深吸一口气的,目光冷冷的看着她,冷声道:
“燕小姐,你好歹也是燕家的长上明珠是货真价实的名媛小姐,犯不着上杆子倒贴吧?强扭的瓜不甜,你何必呢?”
锦蜜一句话就将燕琉璃噎的半死,“你——”
锦蜜的话还在继续:“傅时宴不喜欢你,也从未打算要跟你联姻,你现在就是叫家长,也没用。”
燕琉璃怒极反笑:“锦蜜,他喜不喜欢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怀孕了,他不能不跟燕家联这个姻。”
锦蜜讥笑:“怀孕又如何?谁能证明你怀的就是傅时宴的孩子?”
锦蜜话音刚刚落下,燕西爵就怒拍了下桌子,“放肆!”
他目光冷冷的看着锦蜜,声音更是清冽无比:“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站在这里跟我的女儿叫嚣?”
不知道为什么,锦蜜因为他这句话,心脏猛的一酸,整个眼眶都红了几分。
她咬了会唇,眼圈红红的看着他:
“我是个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傅时宴现在是我想要的男人,只要他不放弃我,我就不会让你的女儿抢走他。”
锦蜜这话,不仅让燕琉璃和燕西爵震惊,就连傅时宴都感到意外。
他挑眉,看着她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心里掠过丝丝缕缕的异样。
傅时宴无声的看了会儿她,在将她拉到自己的身旁护在身后以后,一边从保姆手上接过毛巾擦拭身上的水珠,一边对燕琉璃说道:
“燕琉璃,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腹中究竟怀的是谁的孩子你心里最清楚……”
燕琉璃连他话都说完,就眼圈红红的哭着说:
“傅时宴 ,你说的这叫人话吗?我腹中的孩子除了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傅时宴眯起了眼,眸色深深的看着她:
“一个月前,你的前夫来京城偷偷找过你,你别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顿了顿,一个电话把唐宋给叫了进来,“把东西拿过来。”
五分钟后,唐宋就拿着一个密封文件袋走到傅时宴的面前,“傅总,这是您要的东西。”
傅时宴从他手上将密封文件袋接过来以后,就抬眸朝燕琉璃看过去,冷声说道:
“我本来还想顾忌着两家长辈的脸面不想跟你撕破脸,但你实在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只能撕破脸好了。”
燕琉璃心里有鬼,在加上傅时宴这副阴气沉沉的样子,使得她整个人都心虚到了极致。
她脸色不禁白了几分,但却嘴硬的说道:
“我就算一个月前跟我的前夫见过又如何?他之前家暴我,我为了跟他离婚找律师让他净身出户,他因此怀恨在心一直想要报复我。一个月前那天,他打着要跟我赔礼道歉的幌子见我,其实是想跟我敲诈讹钱……”
傅时宴连她话都没说完,就从打开的文件袋里掏出一沓燕琉璃跟其前夫在酒店开房的艳照砸她脸上:“敲诈讹钱?那这些激情艳照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