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我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为了利益跟燕琉璃联姻以及哄我做你的情妇也就算了,温兮那种女人也值得你费心思保她吗?”
“你明知道她是伤害我妈妈的幕后凶手,却为了能攀上燕家的关系而答应燕老司令保她,独独对我薄情寡义,为什么?”
傅时宴在这时掸了掸烟灰,掀眸看着暮色沉沉里女人那张有些模糊的小脸,冷声道:
“这就是你守在这里死活没回去的原因?”
他还以为,她是想跟他服软想跟他求和呢。
原来是不知道被哪个该死的挑拨,来找他兴师问罪了。
锦蜜看着他无比淡漠的一张脸,冷声问:“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傅时宴吐了一个烟圈,声音没什么情绪,“我现在心情还不算特别差,你有什么蠢问题一块儿问,我有问必答。”
锦蜜言简意赅:“我就一个问题,你能不能把温兮送进监狱?”
“不能。”
傅时宴回答的很干脆,干脆到连一丝犹豫也没有。
锦蜜心凉透了,“傅时宴,你不怕我报复你吗?”
傅时宴在这时推门下车。
暮色里,路灯打落在他的脸上,他容颜俊美,神情讳莫。
他深吸了一口烟,而后朝她脸上喷出一团浓郁的烟雾,不屑的说道:“你要是有那个本事,我会对你刮目相看。”
锦蜜恼羞成怒,抬起手朝他面颊上打下去时,傅时宴眼疾手快的截住了她的手腕。
他凤眸藏着极深的冷意,声音却是慢条斯理的:
“我猜,应该是温兮找过你?脑子本来就不聪明,就不要随随便便听信别人的挑拨。她三两句话就让你丧失理智了?你母亲锦如兰的死,的确跟她脱不了关系,但她雇凶在国外强暴她,事发时以及事发地都不归国内管,何况证据链并不完整,除非她亲口承认,否则警察都拿她没有办法。”
“其次,我答应燕老司令不追究她,并不是因为要跟燕琉璃联姻做出的退步。我如果单纯只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利益而联姻,有的是比燕琉璃更合适的女人。我说你蠢,你还不乐意?温兮恨我,也恨你。她想借你的手捅我一刀,你心里没数?”
“我……”
锦蜜蹙眉。
她当然有数。
温兮说的那些话,有一大半是为了挑拨她跟傅时宴的关系。
但,温兮的话还是在她的心里埋了一根刺,哪怕傅时宴现在解释了,她还是觉得他冷漠。
姥姥救过他的命,她也为他怀过孩子,她也曾再三跟他袒露自己爱上他的心意,但他总是对她忽冷忽热,打一巴掌给颗甜枣那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她根本分不清,他哪句话是真,又哪句话是假?
“可你为了眼前的利益而一直委屈我,这是不争的事实。”
锦蜜终于还是悲愤的开了口,
“你总是让我觉得你对我是有点喜欢,可这点喜欢又不足以让人有安全感。我感觉我就像是你养的宠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说时机不成熟,要跟燕琉璃联姻才能稳定自己在傅氏集团的局势,所以让我做见不得光的情妇。可是,我并不愿意。我想要的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感情,不掺杂任何杂质的,而不是混合尔虞我诈……”
“锦蜜,我们已经结束了。”傅时宴打断了她,“在你说,你腻了的那一刻起。”
男人就近在咫尺,她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以及浓郁的烟草味。
他站在路灯最明亮的光晕里,她在最阴暗的地方,他们泾渭分明,好似再也不会有交集。
男人的话还在继续:
“你说的那些种种不满以及控诉,不过是因为我不爱你造成的。”
顿了顿,
“既然不爱,那就没什么好纠缠的。你觉得是我对不起你也好,还是我伤害到了你也罢,过往种种,我都希望在今晚画上一个句号。你开个条件吧。”
锦蜜脸色白了白,“开条件?”
“对。你开个条件,要怎么样才能结束对我的纠缠?”
锦蜜所有的情绪在这一瞬间都荡然无存,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