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怎么回答,都承认她当了傅时宴的这个情妇。
她低着头,默不吭声。
傅时宴却并没有放过她。
他伸手,在这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昂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怎么?觉得当我的情妇丢人现眼,所以才难以启齿?”
锦蜜眼眶里包着眼泪,眼圈红红的看着他。
傅时宴在她的眼底看到了浓烈的委屈以及比这还要深的……埋怨以及痛恨?
埋怨他,可以理解。
但,痛恨,却刺激到了傅时宴。
他手指从她的下巴上撤回,而后直起身体。
他声音淡的没什么情绪了,“我从不做强人所难的事。你既然觉得做我的情妇委屈,那就跟锦总走吧。”
傅时宴扔下这句话,就对一旁看好戏的燕琉璃道:“婚纱店那边打电话过来了,说是婚纱的尺寸已经改好了,我陪你去试穿。”
即便燕琉璃知道傅时宴说这番话仅仅是为了刺激锦蜜,但燕琉璃心里也激动不已。
她觉得,只要傅时宴跟锦蜜关系破裂,她就有机会。
她在傅时宴先离开客厅后,就故意对锦蜜说道:
“蜜儿,我知道你跟时宴之前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史,且一直没有断干净,但我并不怪你。只是,我希望今后,你还是要顾忌着点我的脸面,毕竟,我没你想的那么大度呢。”
燕琉璃说完这句话,才转身离开。
燕琉璃离开后,莫鸢就冷脸问锦观澜:“看样子,你是非管她不可了?”
不等锦观澜语,面色难堪的锦蜜在这时开了口:
“嫂子对不起,给您和大哥添麻烦了。”顿了顿,“不过,您放心,我不会再麻烦你们了。”
说完,锦蜜就从沙发上起身。
她忍着脚踝上的伤痛,一瘸一拐的朝门口走时,锦观澜扣住了她的手腕,“你来京城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想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之谜。你就这么放弃了?”
锦蜜怔怔的看着他,“你知道?”
锦观澜:“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傅时宴哄你做他的情妇,给你一点甜头,你就忘了自己的初心了?你来京城无非两件事。第一,找温兮报仇,第二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之谜。现在,傅时宴因为吃个干醋就不管你的死活,你现在从这个雪场里走出去,你觉得你能平安离开吗?”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补充,
“你想报复温兮,难道温兮就不想报复你吗?还是你觉得燕琉璃是个什么好人?你信不信,你单枪匹马的从这里走,你回头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锦蜜眼泪掉出眼眶,“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锦观澜:“我听妈说,你在收拾兰姨遗物时,整理出了一个银手镯?银手镯内圈刻着一个燕字?”
锦蜜点了下头。
锦观澜对她伸手:“镯子呢?”
锦蜜在他话音落下后,从左手腕上将银手镯摘下放到了他的手上,“我……在想,我会不会是燕家的孩子……而燕五爷会是我的父亲。”
莫鸢在她话音落下后,就不禁对她冷嗤道:“你倒是真敢想,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好命。”
她这话说的不好听,锦蜜难堪的低下了头。
锦观澜在这时冷了莫鸢一眼,沉声道:“你瞧不起她,就是瞧不起我,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