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说话难听。
锦蜜眼眶变得更红了。
她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错觉。
这个闷亏,她似乎只能独自咽下了。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跟傅时宴解释清楚原委时,莫鸢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莫鸢径直走到病床前,声音满是担忧的对她关心道:
“锦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大哥已经上飞机了,算着,天亮前能到。”
顿了顿,满是自责不已的补充道,“早知道那个杨瑾是这么个混账玩意儿,我无论如何都会阻拦你跟他订婚的。”
傅时宴在这时将手从锦蜜下巴上撤回,凤眸冷冷的看着莫鸢:
“你的意思,她跟杨瑾订婚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吗?”
莫鸢皱眉:“傅时宴,我们同窗一场,当年也算是共患难过,我在你的眼底是那种精于算计的阴毒女人吗?”
傅时宴冷笑:“大学毕业后,我跟你已经整整两年没有打过交道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坏胚子?”
莫鸢似是被气的不轻,在这时深吸一口气:
“你不信我,难道也不相信当事人说的话吗?锦蜜就在这里,你自己问她吧。”
莫鸢说到这,就把目光落在了锦蜜的身上:
“锦蜜,虽然发生这种事情很不幸,但你是不是也应该解释一下呢?你今天若是解释不清楚这件事,不仅傅时宴要怨恨我,就连你大哥锦观澜也要责怪我呢。”
言下之意,这个锅你若是不背,连累的就是我!
锦蜜是真的有口难言。
她跟杨瑾的事,虽然是她在莫鸢的引诱下、以及无奈之下做出的选择,但那也是她心甘情愿的。
是她看走了眼,错把杨瑾当成正人君子,以为杨瑾会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而跟她合作,结果……
锦蜜身上疼的厉害,尤其是大腿地方,像是掉了一层皮似的,火辣辣的疼。
而这些疼,清醒的提醒着她,杨瑾在她身上做过什么。
他就是个丧失性能力的变态,用皮鞭等工具抽打她来发泄。
锦蜜心中有火也有恨,但此时却无法发泄在莫鸢的身上。
因此,她无法指责莫鸢,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第一句话,
“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怨不到任何人。”
她这句话,无疑是在变相承认,她跟杨瑾的事,是她心甘情愿的。
因此,傅时宴才更加恼火。
他目光冷冷的看着她:
“你就有那么饥不择食?就有那么贱?你找什么男人不好,偏偏找那种垃圾?”
面对傅时宴的羞辱,锦蜜死死的咬住了嘴唇,才忍住没让眼泪掉出眼眶。
她抬起头,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傅时宴那张清冷无比的俊脸,冷笑道:
“傅董,我贱不贱,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就是被狗啃了,也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她后面的话被男人掐住了脖颈,卡在了喉咙里。
傅时宴布满红血丝的眼眸,冷冷的睨着她。
他声音因愤怒而充满戾气:
“本来,你就是死,我都不想多看你一眼。但,偏偏,你却被证实是小厮的亲生母亲。”
锦蜜愕然瞪大眼睛,眼瞳剧烈的缩了起来。
她声音难以置信,“你……你都知道了?”
这话一出,傅时宴整个人都怔了一下。
他凤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锦蜜,声音阴沉而冷厉,“什么叫做我都知道了?”
锦蜜目光躲闪,“我……我……”
傅时宴口吻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