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过日子,我不想招惹别人,也不想被别人羞辱。”
“如果温兮能跟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会干涉你跟她之间的事。”
“我知道,因为流产大出血我被切掉了一侧输卵管今后很难再怀上孩子,所以我理解你现在的处境。你说你的儿子得了白血病,需要温兮二胎孩子的脐带血,我都能容忍……”
“我要求的不多。我只希望,在你有限的精力里,你能分出一点点的爱意给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傅时宴无法判断锦蜜这番话的真假。
但,他知道,他很受用锦蜜此时对他的依赖。
她越是乖巧,他越是有一种空洞的世界被填满的错觉。
所以,他不在乎锦蜜是真心还是假意。
因为亏欠她,所以只要她不是闹的太过分,他愿意惯着她。
这一晚,锦蜜躺在傅时宴的怀里却并没有睡着。
她在听到傅时宴均匀有力的呼吸声以后,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她眼瞳黑的发亮。
她小心翼翼的从傅时宴的怀里挪了出去,又小心翼翼的爬下了床,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动静。
翌日。
傅时宴睁开眼起来时,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他看了眼时间,有一种……很荒诞的错觉。
从他记事起,他差不多二十年没有这么晚起来过了。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他最晚也不会迟于七点钟醒。
这次,是因为贪恋怀里女人的柔软,所以才睡的这么沉又那么踏实么?
傅时宴垂眸,望着趴在他怀里此时却昂起头望着他的女人,声音低沉:“你醒了?”
女人在他话音落下后,就在面颊上浅浅的亲了一下,对他弯着眼睛,甜丝丝的说:
“我早就醒了。”顿了顿,“我六点钟就起床去厨房为你做早餐了。我原本做好早餐准备叫你起床的,但发现你睡的太深就没忍心叫醒你呢。所以,就躺下来等你呢。”
傅时宴被她给哄到了。
他落在她腰上的手掌生力,将她一把代入更深的怀里,“这么乖?”
锦蜜伸手在这时抚摸上他英挺俊逸的鼻子,望着他的眼睛,煞有介事的说:
“没办法啊,我如果再不努力一点,你就要被别的女人给勾走了,到时候,我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多可怜啊?”
傅时宴觉得她这句话说倒是挺客观。
他伸手掐了掐她嫩生生的脸颊,低笑道:“你倒是挺有先见之明!”
锦蜜对他眨眼道:“那你喜欢这样的我吗?”
傅时宴凤眸深不可测的看着她。
良久,他道:“锦蜜,谁也不是傻子。你是真的变乖了,还是虚情假意只是为了依附于我甚至是利用我,这都不重要。因为,我对你有愧,所以我愿意纵容你。但……”
锦蜜因为他这句话,心脏不由的往下沉了沉,周身的神经也不紧绷了起来,“但是什么?”
傅时宴看出她眼底明显的惊慌,凤眸一闪而过暗色,淡声道:
“但,你若是顶着傅太太的身份给我兴风作浪,我们夫妻缘分就彻底到头了。”
锦蜜像是被人瞬间捏住了气门,声音都不禁绷了绷。
她问:“什么样的事,在你看来就是不可以饶恕的死罪呢?比如呢?”
傅时宴望着她的眼睛:“你可以耍小性子,但你若是动我跟温兮的孩子以达到报复温兮的目的,我不会轻饶你!”
锦蜜早已麻木不堪的心,还是因为傅时宴这句话而疼了:
“所以,在你的心里,温兮永远都比我重要,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