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桃就算是牛胃，也吃不完这么多鱼蛋，剩下的被淦德发吃了，但他吃不了太辣的，这些鱼蛋都涂了厚厚的辣椒酱，吃完后，他眼泪糊了一脸，嘴都辣肿了。
“噗”
看着他这狼狈的模样，夏桃脸上终于露出了笑，糟糕的心情一下子好了。
淦德发也跟着傻乐，一边笑一边擦眼泪。
抢救室的门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表情很严肃，看淦德发的眼神像是在审视罪犯。
“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男朋友？”
医生语气很冷，他已经准备报警了，病人怀有三个月的身孕，并且被多人欺负，导致胎死腹中，又引起大出血，这个可怜的女孩命虽然救回来了，但丧失了生育功能。
尽管在急诊科见惯了生死，可黄玲的惨状，还是让医生异常愤怒。
“不是，我和病人没关系，不对，病人是我的学生，我是嘉德学校的校长。”
淦德发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掏名片，但他的西装还在车上，便跑回去拿了名片，可大都被血浸透了。
“不好意思，都弄脏了。”
淦德发挑了张比较干净的，双手递给医生看。
医生接过去看了眼，确实是嘉德学校的校长，脸色顿时缓和了，和气地问：“你知道病人发生了什么吗？”
“不知道，我今天去家访的， 到的时候已经出事了，医生，这位是病人的母亲，她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淦德发将旁边的黄母拖过来，冷下脸喝道：“和医生说，你女儿出了什么事！”
“我……我不知道，就是摔了一跤……”
黄母不敢抬头，唯唯诺诺地说着。
“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掐死你！”
夏桃像幽灵一样走了过来，掐住了黄母的脖子，冰冷的眼神像是死神一样，黄母害怕极了，不敢再隐瞒，全都招了。
“阿财欠了高利贷，那些人天天上门泼油漆，我们还不出钱，他们就把阿玲抓走了，今天送回来就这样了，我也心疼女儿的，可我没办法呀，那些人凶神恶煞的，真会杀人的……”
黄母又开始哭诉她的委屈了，但才起了个头，被夏桃一瞪，她就闭了嘴，一声也不敢吭。
医生低声骂了句脏话，又是烂赌仔，他玛的这种人渣就应该人道主义毁灭，凭什么还能结婚生孩子，他这么优秀，这么英俊，到现在还找不到女朋友，天理何在！
“淦校长，你过来一下。”
医生看出黄母是个不顶事的，拉着淦德发去了一边说话，将黄玲的情况详细说了。
“怀孕三个月？还被多人欺负？”
淦德发沉了脸，他以为只有细眼辉，他玛的，回头就找兄弟灭了这王八蛋！
“如果不是多人，病人也不会胎死腹中了，更不会大出血，她的命是保住了，但受创严重，以后很难再怀孕。”
医生叹了口气，十六岁，还没绽放就被毁了。
淦德发脸色越发难看，黄玲的遭遇比他以为的更惨，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他沉着脸，大步走过去，将哭哭啼啼的黄母拖到角落，凶狠质问：“黄玲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我……我不知道！”
黄母眼神躲闪，低着头哭。
“别挑战我的耐心，不说我就让你当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