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卓直接无视他，目光投向混乱之地内，落在穆惊锋身上。
这一刻，他眼中满是慈祥之色，看穆惊锋，真如同在看自己血脉后辈。
“师尊！”
穆惊锋心情激荡。
这是他从未在叶卓眼中看过的神色。
比起师尊这个称呼，其实穆惊锋更愿意称叶卓为‘爷爷’。
“好孩子！”
叶卓展露出不知道多少年未曾展露的笑脸。
但此刻，穆惊锋眼中的激动却是平静了下来，有莫名的情绪在浮现。
“师尊！”
他在轻声呼唤，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叶卓笑着点头，而后缓缓开口：“惊锋，你所言确实无错，为师已经证实了，咱们的杀道其实无需一路杀伐。”
穆惊锋一怔，回忆起了前不久见到叶卓，与叶卓彻夜长谈杀道之路。
但他眼中却是有着淡淡迷茫，不知道叶卓何出此言。
叶卓也没有解释，只是再次开口道：“你看好了，这应该便是你一直探寻的道路。”
“杀之道并非是一味的杀戮，它既是屠戮，也是守护。”
“今日，我以杀道平心气，护神霄，护你之周全。”
“这是……传法？”林煊眉头微蹙。
穆惊锋怔怔出神，叶卓的话语似乎是让他联想到了什么。
“师尊！”
下一刻，穆惊锋猛地化作一抹血色流光冲向混乱之地外。
只是瞬息，他便冲出了混乱之地。
然而，叶卓却是抬手一点，一道道力量涌现，将穆惊锋定在了空中。
“你好好看着便是！”
他耳边响起叶卓的声音。
“师尊，不要……”
穆惊锋厉喝，眼睛竟是在此刻变得通红。
他的精神在剧烈的波动，浑身血液流窜速度加快，心跳加剧，气息一片凌乱。
“叶卓，你该死！”
此时，被无视许久的白玉上人震怒，抬手便拍出一道炽白匹练，如同一挂星河划破虚空朝着叶卓袭来……
匹练横空，如同星河流转，划破虚空，带着无上伟力朝着叶卓袭来。
这一刻，混乱之地内丹境精英们的战斗都停下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一挂匹练星河。
他们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星河之上的恐怖力量，哪怕只是一丝气息也能够将他们瞬息磨灭。
这便是万古帝境，苍云界最巅峰的至强者。
然而，更让他们震撼的是叶卓。
叶卓仅有帝境后期的实力，距离万古帝境十万八千里之遥，但面对那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竟是没有丝毫的慌乱。
他在虚空踏步，一圈圈雄浑的力量涟漪在身周蒸腾，撕裂虚空。
法则之力汇聚，如同游龙一般在身周游荡着。
叶卓心脏处，令人心悸的波动衍生出来，释放着惊人的气息。
“神之域！”
林煊目光一凝，心头猛地沉重起来。
神临九霄第一境神之域，目前除了他，还没有人能够彻底掌控。
即便在神霄洞天内，神霄圣地无数先辈呕心沥血，研究出了特殊的方法，能够削弱一些神之域的副作用。
甚至，给他们足够时间，也能够彻底掌控神之域。
但很明显，那足够的时间是前提，也许是一年，也许是无数年，如今谁都不能确定。
能够确定的是，叶卓绝对还未到达那一步。
也就是说，现在的叶卓，报了死志，欲要展开神之域，剑斩万古。
“明明没有必要！”
林煊叹了一口气，注视着气息暴乱的穆惊锋。
燃烧自己为后辈铺路，叶卓绝对的高风亮节，也绝对的至情至性。
谁说杀道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