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一旁的周雨萌等人,在听到娜木钟居然敢在有旁人在场的情况下,说出这么香艳的话来,一时之间个个都无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胡文霆在整理了一下情绪之后,说道:“我说娜木钟啊,我们说正事呢,请你不要再开玩笑了好吗?”
娜木钟不以为意的说道:“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我说的就是正事啊,这男欢女爱的难道不也是正事吗?要不然,我们又怎么实现传宗接代呢?
不过呢,我看伯爷好像对此事不太感兴趣,那么我就换个要求吧,另外的这个要求也并不高,我相信伯爷也是能轻易办到的。
那就是我想问一下,这次从后金手中劫回来的财物,你打算怎么同我们蒙古这边进行分配呢?伯爷你可要知道,在这次行动中,我们蒙古人也是出了大力气的,对于这些百姓,我可以一个都不要,但是那些财物,你总不至于全部独吞了吧,吃独食可是会遭天谴的。”
其实,这件事情胡文霆已经在心里反复盘算过好几次了,那些金银珠宝,以及牛马等东西,是绝对不能大量的分给娜木钟手下的那些蒙古人的,因为那些金银珠宝他是要用来换取一些更重要的原材料的,而牛马等东西,也是重要的战略物资,因此,也不会轻易拿出来同蒙古人分。
胡文霆心里的打算是,用苏州或回隆镇那边出产的产品,来冲抵需要分给蒙古人的那一部分财物。
胡文霆在组织好语言之后,就笑着对娜木钟说道:“请你放心好了,我从来没想过要独吞那些财物。不过,娜木钟你也应该知道,金银珠宝是死的,只要换成了自己需要的东西,那才是最真实的。
你看这样好不好,那些财物呢,暂时都归我所有,然后,我用你们需要的东西来冲抵你们应得的那一部分财物,行吗?
比如说,你们蒙古人最喜欢的白酒,先前我就从苏州那边运过来不少,这些白酒,我自己只留下一小部分,其它的全部抵给你们,好不好?
还有,我可以再提供给你们一批火器弹药,或者你上次带回来的那种驽枪,你选择哪一种都可以的。不过,这两样东西要先欠上一阵子,等回隆镇那边把货送到之后,我再如数的交给你。”
娜木钟其实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因此,她在稍微迟疑了一下之后,就全部答应了胡文霆提出的分配方案,不过她在临离开的时候,又回头叮嘱了胡文霆一句:“不过,到时候你可不能坐起价,把那些东西的价格都定得老高的啊!”
胡文霆连忙笑着说道:“不会、不会,我们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嘛,我怎么可能在这方面坑你们呢。”
娜木钟在说了一句“那样最好!”之后,就飘然的离开了胡文霆的办公地点,回去安排她答应了胡文霆的相关事宜了。
在娜木钟离开之后,胡文霆不由得伸手擦了擦刚才在对阵娜木钟时,额头上冒出来的一些冷汗。
看到胡文霆有些搞笑的样子之后,一旁的周雨萌就拼命的忍住笑,然后问道:“大将军,刚才的那个蒙古女人到底是谁啊,她好像一点都不怕您的样子?”
胡文霆苦笑着回答道:“她会怕我?是我怕她才对,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她给吃了。她就是鼎鼎大名的蒙古大妃娜木钟,也就是林丹汗的皇后,不过,这时候林丹他已经死翘翘了,因此,娜木钟她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从胡文霆口中得知了娜木钟的真实身份之后,周雨萌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心想,好家伙,原来这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一国皇后啊,怪不得表现得这么生猛呢。
不过,周雨萌细细的回想了一下,两人在谈话时的所有表现,又进一步捕捉到了一些重要信息,比如胡文霆同那位蒙古大妃之间,一定有着不寻常的关系,否则,他们两人在谈论那么重要的一些事情时,双方绝对不会表现得那么的风轻云淡。
送走娜木钟之后,胡文霆又开始对接下来所需要的海量粮食发愁起来,他初步估算了一下,就算按保证大家不被饿死的最低需求来提供,那么每天也至少需要上千担的粮食。
而按照先前自己对李定国提出的要求,让他在义州城内至少要储备足够两万人用六个月的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那么就算李定国严格按照自己的要求来做,已经在义州城内储备了相应数量的粮食,但是,在忽然增加了了这十多万百姓之后,这些粮食大概也只够维持所有人一个多月的消耗。
如果皇太极在短时间内不来义州找自己算账的话,那么,自己还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想办法从其他地方弄来一些粮食进行补充。
比如,自己厚着脸皮去的一找新任蓟辽督师傅宗龙,让他想办法挤出一些粮食来支援一下自己。又比如,再找一找以祖家为首的辽本将门,用自己手中的火器,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工业产品,从他们手中再换取一些粮食。
但完成这一切工作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如果最近几天内,后金军队就已经追到义州城来,并把义州城围个水泄不通的话,那么自己的处境就非常悲催了。
毕竟,目前义州城内所有的作战人员加起来,包括以娜木钟为首的蒙古盟友在内,也就一万出头而已。
而且,后金军队在围住义州城之后,还可以随时根据需要,再从后方调集来更多的军事力量。
相反,胡文霆这边如果也想得到来自后方的支援,先不去考虑时间上是否来得及,就算是朱由检在得到自己被困的消息之后,能够不惜一切代价的调集人马来支援义州,胡文霆也不愿意让他做这种两边不落好的事情。
毕竟如果朱由检采取拆东墙补西墙的做法,从围剿农民军的部队中,抽调人马来支援义州,那么又很可让那些农民军得到一个难得的的喘息机会。
而自己这次来辽东,又是一次没有通过朝廷方面的私自行动,这样一来,一旦造成围剿农民军的失利,那些自己的反对者,一定会借机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头上。就算自己这次侥幸不死,在今后行事也会变得比以前更加的艰难。
想到所有的这些事情之后,胡文霆不由得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