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过他会这么问，乔意将酒杯放下，将话题引到别处。
“我发现方总跟霍小姐认识，从我进公司开始，就一直在为难我。”
“所以我辞职了，想着自己开一家公司，不受制任何人。”
没想到几天不见。
变化这么大。
周容寒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
他深知乔意的能力远不止如此。
“我很欣赏你。”
“能告诉我，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勇气和决心吗？”
周容寒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好奇和真诚。
仿佛要窥探乔意内心那片不为人知的秘密。
“周先生，勇气与决心，或许是生活逼着我学会了坚强吧。”
乔意避开他的眼神。
“至于开公司，不过是顺势而为，谈不上什么特别的。”
周容寒听完后，眼神带了一丝温柔。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覆盖在乔意轻搁于桌面的手背上。
“无论你选择哪条路，我都相信你能走得精彩。”
“你的坚韧和能力，是我永远欣赏的一点。”
措不及防的告白让乔意很不自在。
她抽出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个合格的绅士。
是要为女性化解尴尬的。
“好了，我们不聊这些。”
周容寒笑了笑，将话题轻轻揭过去。
然后说出了此行的真实目的。
“上次吃饭，我母亲提到我爷爷很想念你父亲收藏的字画。”
“可能我说这些很冒犯你，我现在很真诚的请求，你能不能把那些字画借给我？”
衫田治下真的有这么怀念父亲吗？
可七年前葬礼上，连个慰问都没有。
周母跟周容寒居然都这么执着，像是对这些字画很感兴趣一样。
见乔意沉默。
周容寒的眼眸暗了暗，“不方便吗？”
“不是。”
乔意直接说出缘由。
“世事无常，我爸走后，乔家破产，乔氏欠了不少钱。”
“所以我不得不做出一些艰难的决定，那些珍贵的字画，都已经被我卖给了几位真正懂得欣赏它们的藏家。”
“你要是实在想要，可以去联系一下。”
听到卖出去了，周容寒的脸色瞬间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失落。
他的目光微微下垂，手轻轻摩挲着高脚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