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采荇：“如此，就抬高树汁的价格。反正如今我们是唯一的卖家。”
其实，不止一个君王和商人动这个心思。
可是如今只有南越的御花园里有二十棵橡胶树，别处都还没长起来。
王雨荷摇头：“没有用的。你想想，我们虽然是唯一货源，但他也是唯一的买家。除了他，还有谁要这个？我们攥在手里也没有用。而且这东西留不久，就算晒干，天气湿热的时候几天就会长霉。没时间等别的买家。”
刘采荇：“其实就连南越也有不少商人，想要尝试。只要陛下点头，肯定能找到卖家。 让别人先去试，就算失败了，我们也没有损失。”
王雨荷：“你觉得，杨业会这么老实，只等着我们一家供货吗？南楚的气候跟百越差不多。听说杨业已经让他们去种药材，说不定，这会儿又让他们去种橡胶树了。我们也就能做这个独门生意几年而已。他赚钱的法子多，没有原料大不了不做。反正别人也抢不了他的生意。最后还是我们吃亏。”
杨业走之前，不但摘走了许多种子，还砍下许多树枝，说要回去试种一下，想必这会儿这些种子和树枝已经分散到南楚各地。
扦插树枝比直接播种成长速度要快很多，所以或许都要不了四五年，便能开始收割。
退一万步不说。
真把杨业逼急了，既然能派蔡明理出去一次，就能派他出去第二次。
杨业这人可怕就可怕在他想做成的事，就会集中一切时间和精力来干，偏偏他有超凡的能力和资源，所以没有干不成的。
刘采荇抿嘴，似乎还在琢磨别的办法。
王雨荷又说：“采荇。朕知道突然发现有个人比我们强那么多，是很难受。不过，你也不用伤心。不单单是我们，绝大多数人，都不如他。我们只不如他一个而已，却比世间其他人强。”
刘采荇咬唇：被他拒绝和羞辱后，我没有一刻不幻想着有一日能把他踩在脚下，逼他屈服。让我承认自己不如他，永远也没有办法打败他，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
王雨荷又说：“朕早就想明白这一点了，如今跟着他走，配合他，就是最明智的法子。他虽然能力超群，果断心狠，却为人公平，讲道义。跟他做交易比跟别人要更放心。”
刘采荇说：“陛下。他如今虽然没有统一天下的野心，难保以后也没有。若到了那一日，南越该如何自处？”
直接投降？！！
当初杨业若是答应入住南越，以南越为中心向周围扩散，南越就是宗主国。不管吞并多少个国家，都是南越的功绩。
她名义上就是天下之主。
那天借种成功，她也是后。
现在杨业建了自己的国，不管什么时候把南越并进来，南越都跟其他国家同起同坐，是他的附属。
她就从国君降为最多是诸侯，也有可能变成州府的长官。
这两个结果天差地别。
王雨荷：“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王雨荷把帝辇的车轱辘送了过来，外加最新收割的橡胶干片。
杨业帮她免费安了个橡胶外轮。
王雨荷收到的轮子兴奋不已，装到马车上在御花园里试了试。
果然要舒服许多。
难怪杨业要收一百两银子。
杨业确实已经把橡胶的种子和枝条送了一部分去南蛮和南楚。
还教了他们详细的种植方法。
他自己这边同时开始。
反正现在红薯土豆已经不需要专门育种，温泉边的育种房直接转成种橡胶树和玉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