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王玄龄一直想取代我,可是觉得这很正常。
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王玄龄的本事其实足够挑起这个担子,可惜遇见了齐莲儿这个昏君。
况且王玄龄当时在大乾也没有对我做什么,顶多算是作壁上观,隔岸观火。
我走之后,他也尽全力把大乾拉回正轨,没有跟李不任同流合污。
在我看来,这就够了。
不过,如果他责任心重,心里有坎过不去,那就随他心愿去干干基层工作也好。
他总有一天会放下这事来找我的。
等这些汇报的人都走了,杨业发现楚阿娇在门外,问:“你怎么不进来。”
他回来后发现自己的被褥全部换过了新的,绸缎的。
那女工一看就是出自楚阿娇之手。
虽然他不追求享乐,可是有人让他过得舒服一点,他也不会反感和拒绝。
楚阿娇眼圈红红的,看上去刚哭过:“我想来问,我父王他如何了。”
南楚一直隐瞒,这里也没有人告诉她。
她刚刚才从跟随杨业去的人嘴里知道前因后果。
杨业微微点头:“已经好了。”
楚阿娇郑重其事的行了个礼,抬头眼里满是眼泪:“多谢先生。我太不孝了,不知道父王在承受这么大的痛苦,只顾着自己在外面玩。”
杨业:“其实,你在家也没法减轻他的痛苦,只会徒增烦恼,说不定还会被传染上,所以不必自责。当初你大哥来看你,不跟你说,也是为了你的安全。”
楚阿娇:“嗯。”
杨业:“你离开家够久了,可以回去看看他。反正现在我们和贵国很友好,通关也很容易。”
楚阿娇:“好,我回去看看。”
杨业:“你等一下。我叫两个人送你。”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万一有人趁机伤害楚阿娇,挑起两国纷争,也是麻烦。
楚阿娇含着泪笑了:“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
然后跑了。
杨业脸皱成一团:“并不是,你别老是给我加戏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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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各国边境之间经常有小范围的冲突。毕竟在收夏粮的关键时间,大家都想多弄点粮食。
只有杨业的三个边关,岁月静好,平安无事。
其实杨业这里如今是油水最多,最富裕之地。
诸国却都不敢打他的主意,还生怕他某天无聊出来转悠,所以恨不得他想不起自己。
各国服帖,守关的将领就很闲,可以放心的来赴杨业的宴会。
路上,孟景山对孟坤说:“爹,我觉得这是个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