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留到现在才拿出来。
燕伯贤忙接了，揣在怀里，有些依依不舍：“这几日受杨先生教诲颇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杨先生何时再来燕国。”
其实他比看上去聪明多了。
一路上都是他在提问，杨业从没主动教他。
他这会儿直接认杨业做老师，等于是在投拜帖。
他其实很担心杨业会拒绝。
杨业七窍玲珑，如何会看不出来。
妃嫔们送来的所有东西他都放在别院没有带走。
唯独带走了王后送来的那一份，等于是默认收下了这个学生。
他淡淡地说：“殿下莫忧，想必经此一事，燕王也明白你的心意。我只有两句话交代你，第一，掌握绝对的权利，再来谈仁义亲情。第二，有什么事，你叫人快马加鞭来告诉我。”
燕伯贤惊喜到眼眶发红，对杨业行了个大礼：“本应好好行个拜师礼，仓促之间，只能如此，老师莫怪。”
杨业把他扶起来：“不必讲究这些虚礼，殿下若真心谢我，他日若登大宝，务必近贤臣远小人，尽心尽力治理好燕国，让燕国百姓安居乐业。”
这句话隐含的意思也很明显：我会帮你登上王位。你不要怕。
燕伯贤再次行礼：“先生大义。学生谨记在心。”
杨业又说：“殿下若昏庸放纵，让百姓受苦，我定不会饶你。”
好好干，你不行，我就会换人上。
燕伯贤暗暗擦汗：“知道了，学生定不敢懈怠。”
-----
杨业从燕国出来进入魏国，立刻有人上来拦在路中间，拱手：“我家主子想请先生屈尊一见。”
这人，杨业认识，是来的时候一路尾随他中的一个。
杨业凉凉地说：“你们主人到底是谁啊，藏头露尾的，都跟了我一路了。”
那人说：“我家主人是魏清，魏夫人。”
魏清，魏国人，据说是个寡妇，财富比王雨荷还多。
魏国的各种生意，有七成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魏王的内库八成靠她供养，国库四成来自她交的税赋。
只是她比较低调，不怎么露面，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有多少产业和财富，也很少有人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
有人说她太漂亮，太有钱，怕被人惦记，所以不露面。
也有人说她老丑不堪，羞于见人。
这些杨业都不感兴趣。
毕竟他身边漂亮女人来来去去。
女人有钱没钱，他也不关心，因为他又没吃软饭的志向，而且很快就会成为华夏最有钱的人。
他冷冷回答：“让开，别挡路。”
天都要黑了，我要去找地方落脚，谁有空跟你们叽叽歪歪的。
那人没想到杨业会一口拒绝，有些恼怒：“诶？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多少皇子王孙不远千里来求见我们夫人，夫人都不见。这还是夫人第一次请人上门。”
旁边一辆马车里有人喝了一句：“不得无礼。”
是个女人，声音不大，也不见得多严厉，却颇有威严。
那人忙低头让开。
杨业微微挑眉：原来魏夫人早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