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牡丹花的瞬间，钱进脸色黑成锅底灰。
咬着牙说：“百里苏，你最好仔细看看我是谁，再说这种话。”
“你就算是天王老子站在这儿，也不影响你穿了个牡丹花裤头。”小胖子白眼一翻。
刚准备继续嘲讽，突然发现这张脸有些眼熟。
笑容戛然而止。
“怎么了？”李长远心中有些不安，“这个人该不会是……”
他原本想问，钱进是不是百里家的客户。
若真是如此，小胖子替他撑腰，那可就是得罪了大客户。
话到嘴边，看着小胖子像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又憋了回去。
“我说谁他妈这么变态，在厕所摸别人屁股，原来又他妈是你！”
小胖子眯着眼睛，满脸嫌弃，像是看到了这世间最恶心的东西。
“我变态？”钱进冷笑一声，“还是那句话，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摸了他？”
“我……”
“要没有的话，可别怪我告他诽谤。”
钱进毒蛇一般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着。
没了最开始那股子猥琐劲，看着反而更让人讨厌。
听到诽谤二字，百里苏不由的皱起眉头。
“你是什么人，圈子里谁不知道？没必要装成正人君子的样子。”
“我就算是装又怎么了，没证据就是没证据，这小兔崽子……”
“你要告我诽谤？”李长远反问，“那你可曾想过，我又是什么身份？”
他是什么身份？
他什么身份都没有。
小胖子满脸惊愕的转头，看到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又把心中的不安压了回去。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百里输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二人之间的小动作，钱进等人看得一清二楚。
原本还在光明正大拉偏架的大堂经理，看着百里家少爷的小动作，也有些不自信起来。
这穿着寒酸的少年，该不会真是谁家的公子哥，出来扮猪吃老虎吧？
“你是什么身份？”钱进反问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就那么确定，你刚刚的所作所为，我绝对没有半点证据？”
少年笑眯眯的望着他，眼神中不见半点之前的胆怯与慌乱。
“证据？”钱进冷笑一声，“怎么着，难不成这屋里，当真有第三双眼睛？”
“就一定得是眼睛看到的，才能是证据吗？”
李长远每一句话，都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
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让人感到隐隐的不安。
卫生间的门再次被人打开，来人看到这一屋子乱七八糟，急忙转身离开。
“各位贵宾，咱们有什么事情，完全可以找个地方好好商量，一直待在厕所，也不像话，对吧？”
大堂经理赔着笑，想把人都从这地方带走。
额头上渗出几滴豆大的汗珠。
本来最开始看着那少年衣着寒酸，以为是个没什么背景的，鬼知道怎么和百里家那位搭上了关系。
同学？
这两个字说来好听，看这两人的关系，肯定没那么简单！
“有什么好商量的，这小兔崽子竟然敢诽谤我，那就一定得付出代价。”
钱进仰起下巴，依旧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