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如意，你瞎说什么！”
“你住嘴！”乔河厉声打断丽玲的话，“你还有脸说话！”
他气急败坏地指着跌坐在沙发上的丽玲，“你一次次陷害如意，搞得整个乔公馆鸡犬不宁，究竟是做什么！你要是在这里待腻了，你就给我滚回你乡下老家去！”
丽玲听到这话，脸上血色全无。
乔河这是要将她赶出去！
“老乔！我错了！”她连忙从沙发下来，腿脚一软跌倒在地，她顾不上什么尊严，手脚并用地爬到乔河腿边，抓住他的裤脚，“老乔，你不能赶我走，这些年我为你带大了如愿又生了喜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就这样赶我走！”
她的苦情戏演得很不错，但乔如意不爱看。
“呃——”
她忽然蹙眉，抬手抚向自己的太阳穴，面色有些痛苦。
乔河见她不对劲，也顾不上丽玲，连忙问她，“如意，你怎么了？”
乔如意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爸，我可能刚刚太受刺激了，现在头好疼，我怕等会又要病发，我想先回去。”
“好好好！”乔河说着上前，想抬手摸摸的她的头，被乔如意躲掉。
乔河面上更加愧疚，“如意，今天是爸爸对不起你，我——”
“爸爸，我今天受的委屈你也看到了。”乔如意抬眸，眼含泪光，“要打死我的话你都说出来了，真的令我很伤心。”
乔河连忙说，“是爸爸错了！爸爸一定会补偿你的！”
乔如意摇了摇头，“其实也不能全部怪你，我知道你也是太生气。”
她说着，视线看向跪在地上求饶的丽玲，“要怪就怪我老是让丽姨看不顺眼，我的出生对她来说就是个错误，所以她才想方设法地想把我从你身边赶走。”
“乔如意，你好恶毒！你——”
乔河猛地抬脚，往她身上踹了一脚，“你给我闭嘴！”
丽玲被这一脚踹得趴在地上，眼泪不停地流。
这是这么多年来，乔河第一次拿脚踹她。
他真的气得不轻。
“如意。”乔河目色慈祥地看着乔如意，“爸爸答应你，以后一定不会再无缘无故怀疑你，不信任你。没有人可以再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把你从爸爸身边赶走。”
乔如意流泪点头，“爸爸，你跟丽姨的事我就不参与了，我知道你一定会给我一个交代的，对吧。”
“当然。”乔河允诺她，“今天这件事，爸爸一定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
乔如意吃痛地揉了揉脑袋，“那我先回去了。”
刚到门口，隔着关闭的书房门，乔如意就听见里面响起丽玲哭喊的求饶声以及乔河的暴怒声。
她放下揉着太阳穴的手，弯起唇角笑。
里面的声音越大，她笑意越浓。
她下了楼，进了偏房，尹如芳的牌位一尘不染，面前的水果也是新鲜的。
她轻笑一声，给尹如芳上了香。
看着那张笑颜如花的黑白照片，她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