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抿唇。
“妈，你这记性是真不错呢，还记得呢，我都不太记得了。”
太模糊了，毕竟当时觉得并不重要，也就没有记在心。
夏灿如一脸骄傲。
“当然，我还记得你在上面摔倒过，手掌心都擦破了皮，疼的得嗷嗷哭，你爸怪你不小心，说要把那小路铲了，你偏不让。”
“你会在在院子里捉萤火虫，捉小鱼，爬树摘果子，到处跑来跑去，我记得有一年，你带予墨来过，予墨也很喜欢那条小路，也不知道予墨还记不记得。”
她声音轻柔的絮絮叨叨，时予墨想了想，摇了摇头。
她不记得了，甚至可以说压根没有这段记忆。
秦意倒是想起来了。
“那次？我记得我回来拿点东西，不知道怎么的就跟我爸吵了一架，然后就带着予墨回去了。”
秦意故作轻松的说着，秦士海在一边多少有点闲不住，还泡起了茶。
淡淡的茶香萦绕，他嘀咕着。
“你那是来吵架吗？你那是来把我气死的！明明聊的好好的，非要提某些晦气人，还说要带他回来过年，我不准他踏进我的院子。”
听见他的抱怨，旁边的几人不约而同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还有这事？我是不记得了，太久了。”
秦意尴尬笑笑，秦士海忽然把话题扯到了萧霁清身上。
“萧霁清，霁月清风竹林萧，是这么念。没错吧？”
萧霁清点了点头，立马正襟危坐起来。
“对。”
她乖乖巧巧的回着，秦士海看她一眼。
“别太紧张，我就问点儿小问题。”
萧霁清垂眼。
“您说就好。”
“家是哪里的？家中父母可还好？我不太认识萧姓世家，你跟予墨是怎么认识的？”
萧霁清思索了两秒。
“家住梵缘山，家中父母皆亡故，无姊妹兄弟，无亲朋，萧姓确实不算大世家，属于武术世家一派，常隐匿于深山，我和予墨……”
萧霁清看了时予墨一眼。
“相识于一场宴会，见她一人便想打个招呼认识认识，后来渐渐相处成为了朋友，在她那照顾着她。”
她说的头头是道，秦士海皱眉，在脑海里思索她说的地名。
梵缘山？没听过，武术世家？没怎么接触过，在他的盲区内了。
他点了点头，倒也没有细究。
“那……家中既无亲友，就是孤儿啊？你家那些亲戚没有来分你的财产吗？”
他问的直白，毕竟这种事情在世家中都有发生。
萧霁清脸色微红。
她想到了自己那竹屋，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分的，就算能分，那些弟子也不敢动。
秦意赶忙打圆场。
“爸，你在干嘛呢？盘户口吗？小萧是个好孩子，人家家世都那么惨了，你还要盘问呢？”
“好好好，不问了不问了，只不过是你的眼光我不太相信而已。”
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