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时予墨在身旁，灵力便不会中断。
“好啊。”
时予墨认认真真的看。
远处的山峰层峦叠嶂、重岩叠嶂，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山间弥漫着轻纱般的雾气，看上去如梦似幻。
不过这场景和现代的高山景色并没有太大不同，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天空中时不时会有几个脚踏飞剑的修士飞过。
“看起来挺自在。”
她说出来，萧霁清却摇了摇头。
“这只是表面而已，若是修仙真的有那么容易，那岂不是人人都能上这天山，拜进宗门。”
想当年她也是九死一生，靠着那红玉中稀薄的灵力得以存活。
她细细的给时予墨讲解。
“试炼，入秘境，修行，伏妖，捉鬼中都特别容易丧命，且天道机缘讲究很多，每年都有无数人前往这通天之境，但成功之人寥寥无几。”
“想当年入第一秘境，跟我一起的弟子基本上都没了，一路上都是白骨，妖兽会随时出没，需要做好十足的准备。”
“不过也有好处，偶尔呢可以捡到一些别人落下的宝贝。”
“宝贝也会落下吗？”
时予墨不解。
“人死了，那不就落下了，那些宝贝能帮助到后面的人也算是有用。”
萧霁清说得淡然，像是在讲故事。
其实那些场面远比说出来的要血腥恐怖，她怕时予墨不敢看，索性略过了，只放出一些宁静的。
“那你还挺厉害，能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存活下来。”
时予墨看着那些宁静致远的景，杵着头思索。
“至于牵挂的人……没有，我入宗门时双亲已故，这千年间也没有什么人陪我很久，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
萧霁清说着，时予墨忽然啧了一声。
“是吗？萧霁清，你给我看这玩意儿干什么？”
时予墨看着空中之景，眉头微皱，不爽得很。
萧霁清这时候才发现，由于灵力维持不稳定，她放错了画面。
景色早就变成了她和别人的互动。
画面中，她左一口我的好师姐，右一口我的好师妹，同她人相聊甚欢，还夸着别人漂亮好看，处处撩拨。
“啊，这个，我是有原因的……”
萧霁清下意识解释，时予墨兴致勃勃的看了下去，并示意她闭嘴。
当看到萧霁清挨着挨着借法器时，时予墨忍不住了，直接笑起来。
“原来如此，萧仙君居然出卖色相换法器，啧啧啧，看不出来啊。”
萧霁清：“……”
我的面子没了，形象也没了。
“我没有出卖色相！”
她极力反驳。
“你这千年里，没有喜欢的人？”
时予墨忽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萧霁清摇了摇头。
以前那还真没有，现在她不确定。
“哦~那这千年里，你没有喜欢的人，但却可以为了法器到处撩拨别人，真渣。”
“渣”
“你这行为，就是渣，换个说法，处处留情，利己损人，不过嘛，跟我没关系。”
时予墨轻声开口，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