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厚重的黑幕般笼罩着军营,周遭一片死寂,仿佛连风都噤了声。黄虎与漠松面色凝重,脚步沉重地踏入了楚天成大帅的房间。这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死亡沉寂,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漠松缓缓蹲下身,手中的油灯散发出昏黄的光,他凑近那扇房门,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看。”他压低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一道破冰之音。黄虎闻声,急忙凑过来,顺着漠松手指的方向定睛看去,只见木板上那道深深的刮痕触目惊心,宛如一道狰狞的伤疤,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可怖。
“此人武功高强,远在你我二人之上。”黄虎眉头紧皱,犹如两道深锁的沟壑,语气中虽仍带着对楚天成大帅往日的些许不满,但此刻大帅的骤然离世,仍让他的心头涌起一阵复杂而纠结的情绪,似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为了揪出真凶,还大帅一个公道,黄虎的目光犹如精密的扫描仪一般,不放过房间里的任何一个角落,每一寸空间都被他的目光仔细审视。
漠松站起身来,与黄虎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交汇,仿佛有火花在其中迸射,同时说出了一个名字——王祥。
“不如我们去找王祥对质,看看他有什么反应。”黄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急于在黑暗中抓住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线索。
两人匆匆来到王祥房间,黄虎抬起手,急促而有力地敲打着房门,那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不断回响。“王祥,快开门!”他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质问。然而,房间内却如死一般寂静,只有他们的敲门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孤独地回荡,仿佛被这深深的寂静所吞噬。
漠松的脸色愈发阴沉,好似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前那厚重的乌云。“再去王忠房间看看。”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
两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到王忠房间,同样是一阵急切而猛烈的敲门声,可依旧无人应答。黄虎满心疑惑,犹如置身于迷雾之中,“这个时候他们兄弟怎么都不在房间?”他喃喃自语道,心中的疑团愈发浓重,仿佛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无奈之下,他们向亲兵护卫打听,得到的答案却是整个下午都未曾见到王祥和王忠。这让黄虎和漠松心中的疑团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沉甸甸的。
怀着满心的好奇与疑虑,他们再次回到王忠的住所。黄虎轻轻推了一下房门,没想到门竟然开了。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扑鼻而来的气息令人异常有些兴奋,两人小心翼翼地踏入房间,仿佛生怕惊动了什么未知的存在,开始谨慎地四处查看。
漠松走到床榻前,目光被那微微隆起的被褥吸引,仿佛那是一个隐藏着巨大秘密的神秘包裹。他伸手轻轻一掀,一件黑色的夜行衣映入眼帘。
“这”漠松的心跳陡然加快,如急促的鼓点,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黄虎也凑了过来,看到夜行衣的瞬间,他倒吸一口凉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
“难道真的是他们兄弟?”黄虎心中暗想,“可平日里也没见他们有如此胆量。”无数个疑问在他脑海中翻腾。
漠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先别妄下结论,也许这其中另有隐情。”他试图保持冷静,不让情绪冲昏头脑。
两人带着夜行衣,继续在房间里搜索着线索。黄虎翻弄着桌上的书籍,每一页纸张的翻动都带着他急切的渴望,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莫松则打开衣柜,仔细检查着每一件衣物,目光专注而犀利。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黄虎和漠松瞬间警觉起来,他们的身体瞬间紧绷,背靠着墙,屏住呼吸,紧盯着房门,仿佛两只即将扑向猎物的猎豹。
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如同踏在他们的心弦上,最终在房门前停了下来。黄虎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佩剑,剑柄在他手中微微颤抖,漠松的心跳声在这寂静中清晰可闻,仿佛是这紧张氛围的唯一伴奏。
房门缓缓被推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来者竟是王祥!他看到屋内的黄虎和莫松,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那神情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如一潭死水。
“你们怎么在这儿?”王祥的声音有些低沉,仿佛从幽深的谷底传来。
黄虎上前一步,举起手中的夜行衣,质问道:“这是在王忠床榻下发现的,你作何解释?”他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王祥。
王祥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那慌乱如流星般短暂,但很快镇定下来,“这是何物?”他故作疑惑。
“哼,明知故问?那为何会在王忠的房间里?”漠松也忍不住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质疑。
王祥沉默了片刻,说道:“这衣服不能说明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强硬,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
黄虎皱起眉头说“你留着夜行衣做甚?”他的目光愈发锐利,仿佛要刺穿王祥的伪装。
王祥咬了咬牙,“有夜行衣有何不妥,难道有夜行衣能说明什么。”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
“能说明楚大帅是你兄弟所为?”漠松斩钉截铁回道,目光中充满了笃定。
就在这时,王忠和钱佳悦回来了。漠松和黄虎见王忠又带来个姑娘更为惊奇。
“这姑娘怎么来我们这里了,张大帅可知否?”黄虎说道,他的目光在钱佳悦身上扫过,充满了疑惑。
王忠看到漠松手拿着夜行衣,方寸有些乱了,不时看着王祥,额头流出几滴汗水,几人陷入了僵持,房间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整个空间。
就在这时,黄虎突然说道:“王祥,王忠,若你兄弟是清白的,就跟我们一起去张大帅那里,让大帅给你一个公道。”
王祥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坚定所取代。
几人一同来到张大帅衙内议事厅。
议事厅内,张金柱此时正坐在帅位之中,目光威严。见黄虎,漠松,王祥,王忠都来了,旁边还有一位俊俏可爱的姑娘,这让张金柱更为不解,眉头微微皱起。
“黄将军,漠将军你们可有线索查出楚帅之死?”张金柱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黄将军将夜行衣呈送给张大帅过目。
“这是何物?”张金柱问道,他的目光在夜行衣上扫过,带着一丝疑惑。
“禀大帅,这件黑衣在王忠房间找到的?”黄虎接着回,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一件衣服能说明什么?”张金柱又问,他的目光从黄虎身上移到王忠身上,带着审视。
“大帅,王忠要夜行衣说甚?”
“王忠,这夜行衣你怎么解释?”张金柱质问,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压迫感。
“大帅,有件夜行衣能说明什么?难道能说明有黑色衣服就代表我就是行凶者?我与楚大帅无冤无仇,我杀他的目的又是为何?难道我杀楚大帅就能当接任吗?”王忠巧言善辩,眼中带着一丝慌乱,但嘴上却不饶人。
王忠的一番巧言令色让张金柱无言以对,本来楚大帅死了得到好处的只有张金柱自己一人,如果再问下去恐怕有人该怀疑自己派人杀了楚天成,那样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黄虎将军,漠将军,一件衣服而已,并不能代表是王氏兄弟所为,我看你们在查查其他线索。”说完就打发黄虎和莫松回去了。
张金柱把衣服还给了王忠。王忠吓出一身冷汗,后背的衣衫已被汗水浸湿。
“这位姑娘是”
王祥解释道:“她是令妹,在城中无意遇见,没得到大帅应允便带回了军中,请大帅恕罪。”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
“罢了罢了。既然王将军的妹妹,你就给他找个住所先安身下来,但是不要在军中走动,毕竟军中都是汉子,有女子在怕扰乱军心。”
“末将谨遵旨意。”
钱佳悦叩谢张金柱大帅收留。
说着三人就离开议事厅。
王祥叫亲兵给钱佳悦找了房间安置,王忠跟王祥回到了房间。
王祥大怒,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指责王忠做事拖拉,做事不干净,幸好张帅没有怀疑,要不然都吃不了兜着走。”
王祥手拿着夜行衣抖了一下,突然发现衣服上有血迹。
“糟糕,黄虎和漠松该不会发现了吧?”王祥不经意间发现衣服上有血的痕迹,心中顿时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