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向天眉头一跳，声音再次放低，“那你能不能讲讲这局棋的内容？”
罗善也往这边凑了凑，脸上写了两个大字。
好奇！
叶凡在两人脸上扫了下，突然笑了起来，“两位爸爸，这件事情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能说；放眼全国，知道这盘棋真正意义的人不到一掌之数。”
宁向天面露悻色，语气中带着几分埋怨，“你这孩子刚才答应得那么爽快，现在又说不能告诉我们，合着我刚才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
罗善出声相劝，“宁老弟，既然小凡说了不能讲，咱们还是别问了，你这样只会让孩子为难，他知道的那些事情确实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询问的。”
“这个我知道。”
宁向天神色中挂着几分不甘心，“老哥，我这个人的性子就是这样，一旦知道某件事的一些线索，就想弄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
“爸，要是你实在想知道内情的话，我明天去一趟龙源府，把这件事情向李老和陆老汇报一下，如果能得到他们的允许，我回来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你，这样如何？”
说话的同时，叶凡眼底深处弥漫着笑意。
其实，他很清楚随着这番话说出来，宁向天肯定会放弃继续追问。
他这个老丈人对于分寸拿捏得相当死！
“胡闹！”
果不其然，在听到叶凡的建议后，宁向天瞬间瞪大了双眼，“我就是随口一问，能说就说，不能说就算了。”
他看向叶凡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责备，“你爸我就是一个商人，何德何能可以去麻烦李老和陆老？”
叶凡挠了挠头，“问一下也没什么的。”
“不能问！”
宁向天眼睛一翻，“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过就行，记住，别问！”
“那…行吧。”
叶凡轻轻一叹，“关于棋局内容我没法告诉两位爸爸，不过有些事情倒是可以说。”
“哦？”
宁向天有些意外，“什么事情？”
叶凡侃侃而谈道：“相信前段时间的新闻你们也都看过，昨天黎曼发生的地震，只是我们国家地震预测的一个开始，后续的九个预测会一个接一个变成现实。”
顿时间，宁向天和罗善的神色纷纷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宁向天知道地震预测和叶凡有着直接关系，听到这话后瞬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反倒不清楚情况的罗善有些不以为然，“小凡，这件事情别说得这么绝对，地震预测这种事情完全就是概率问题。”
“无论概率高低，总会出现误差，更别说这又不是一个两个地震预测，而是整整十个。”
“十个又怎么了？”
叶凡的语气中尽显理所当然，“爸，其实你可以相信咱们国家的地震预测技术，别说是区区十个地震预测，哪怕这个数量上升到一百个，一千个；也不会出现丝毫误差。”
这份淡定和从容，给宁向天和罗善的感觉本就应该如此。
短暂的错愕后，罗善摇了摇头，“小凡，虽然我不想打击你，但事实告诉我，你刚才的话多多少少有些吹牛的成分。”
“吹牛？”
叶凡笑容中透着几分不解，“爸，我说的这些可都是事实，哪里吹牛了？”
“地震预测既然是预测，那就一定会出错，别说一千个预测，单说已知的十个预测就肯定会出现误差。”
这番话被罗善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了出来。
叶凡苦笑不已，“万事没有绝对，世上没有一定的事情……”
“这话我赞同。”
罗善并未否认，“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会这样说；套用你的话，地震预测没有一定，肯定会出错，只是错多错少而已。”
“爸，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
“嗯？”
在罗善的注视下，叶凡嘴角微动：“世上没有一定的事情，除非和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