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如墨。
皇城翊坤宫后院，薛轻凝咬着唇瓣，怯生生走进偏房。
药香混着奶香钻进鼻孔里，她看见浴桶里那些褐色的液体，下意识抗拒。
嬷嬷守在浴桶边凉凉撇她一眼：“还愣着做什么？脱啊。”
她更觉得屈辱，一双清润的小鹿眼盈了水雾，眼尾红得滴血。
自从泡了这药，她的身子就变得怪极了，随便蹭过，她都会升起那羞人的反应。
“哟，这就有反应了？”
嬷嬷嗤笑一声，眼神玩味的啐了一口：“该你运气好，能替娘娘侍寝，否则凭你这狐媚身子，就该被卖去勾栏了！”
薛轻凝掐紧了掌心，嘴唇都快咬出血，听着那些恶意满满的话，却不敢反驳。
她面上是丞相府的奴婢，一个月前随相府的嫡千金，现在的皇贵妃薛柳玉陪嫁入宫。
但实际上，她该是相府的庶女。
她亲娘是个贱籍的罪奴，被她那丞相父亲强暴怀了孕，朝臣不能纳贱籍为妾，薛相不给她母亲名分，将她也当做府中奴婢，任由薛柳玉母女欺负。
原本，他是想将她送给一位年纪足够做他爷爷的老官员做妾的，但薛柳玉被选入宫时，忽然被查出是个不能行房的石女。
如若被选入宫只能做摆设，那还有何意义？！
所以，相府才将样貌与薛柳玉相似的她送进宫，每日泡这易孕的药浴，让她替薛柳玉勾引圣上，再生下孩子给她抚养，帮她固宠！
她眼泪大颗大颗往桶里砸，却不敢哭出声。
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一名丫鬟快步走进来：“嬷嬷，陛下快到了，暖阁里也点上香了，娘娘那边催咱们快将这小贱人送进去。”
嬷嬷会意，将薛轻凝拽起来，给她擦干了身子，将一套薄如蝉翼的纱衣随意往她身上一套，推她出门。
“愣着做什么？上暖阁去！娘娘这次可是都安排好了，如若你没法成事，仔细你和你那贱婢生母的小命！”
夜风凄凉，吹得薛轻凝打了个寒颤。
“我，我要穿着这个走去暖阁吗？”
她眼圈又红了，盯着地上那湿漉漉的兜帽，声音哑得人心颤：“能，能不能把那个给我？”
“怕什么？宫中不是太监便是宫女，谁稀罕看你这浪货？”
嬷嬷不耐烦，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薛轻凝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颤着身子抱紧双臂走向暖阁。
每走一步，她都觉得羞耻。
到暖阁门口时，她身上纱衣都汪湿了大片。
薛轻凝颤着手推开门，便嗅见一股淡淡的甜香。
身子似乎更热了，她咬着唇踉跄走进去，声音娇软茫然：“陛下……”
榻上，盛汝筠紧握着拳，无端觉得有些口舌干燥。
听着暖阁外模糊的声音，他拧眉走出去：“贵妃？”
一阵清幽香气裹着房里那似有若无的甜香扑进鼻尖，他恍然抬头，便看见周身只裹着一层轻纱的女子缓步凑近。
那白皙的身子在昏暗的烛光下像是只绵软的羔羊，正用茫然无措的眼神盯着他。
她娇嫩的唇瓣死死咬着，眸子红得让人莫名升起一股掠夺欲望，娇软精致的小脸漂亮得惊心动魄，更让人血脉贲张！
薛家女，有这样美吗？
盛汝筠的喉结微微一动，感觉唇齿越发干咳。
“陛下……”
薛轻凝的意识已然因为那股甜香变得恍惚迷离，只觉得盛汝筠身上那股龙涎香味让她忍不住想靠近。
她踉跄扑进他怀里，一双藕臂本能缠住他脖颈，蹭进他怀里生涩咬住他薄唇。
盛汝筠呼吸都是一滞。
怀里那身躯像是团棉花一般，软糯得他觉得自己稍微用力就会将她揉碎，那声音更是勾得他身体燥热。
他伸手扣住那细软的腰肢，声音沙哑：“怎么难受？”
薛轻凝胡乱在他脖子上轻咬，声音都带了哭腔：“陛下别问……”
她攥着他的腕，引着他将手放在自己身上。
盛汝筠的手颤了颤，额前青筋暴跳。
妖精……
之前为什么没察觉，这丫头简直是个妖精？
谁准她做这样放肆大胆，不合规矩的事情！
他该斥责她这贵妃有失端庄，僭越失礼，可她太软太香，让他忍不住咬住了那柔软的唇，箍着她的腰将她扔在龙榻上。
“都是谁教你的？”
看着那红通通的眼，他心底欲望肆虐，大掌重重拍在她臀上：“这样会勾人？等不及想要朕宠幸你了？”
薛轻凝呜咽一声绞紧了腿，声音带了些哑：“疼……轻点……”
盛汝筠的手背青筋暴起，欺身逼近过去，重重咬住她的唇。
“这就疼了？一会还有更疼的？受得住么？”